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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武汉解封:我终于买到了离乡的机票 | 武汉来信终篇

作者: 吴晓波频道 | 2020-0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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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商业世界 听吴晓波就够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4月8日00:00,武汉正式宣布解封!

高铁站里,数列高铁蓄势待发。

等待重启的武汉,230组高铁动车整装待发

央视直播中,离汉高速开启的一瞬间,“开门大吉”的弹幕刷爆小巴眼球。

诶,怎么好像有弹幕进眼睛里了

而吴晓波频道有一位巴九灵,是武汉人,也准备启程回杭州了。

3月9日,社区志愿者小高的一通电话带来了解除封城的第一个信号。小高说:“从今天开始,所有计划离汉复工的人员需要早晚通报自己的体温,连续14天。”

我连忙追问:“是快要解除交通管制,终于可以出去了吗?”小高没接话,只说是上面通知的,先做好准备。

电话挂断,就互加了微信建群,取名叫“滞汉群”。听起来有点像流浪汉的意思,让我想到前阵子新闻报道里那些住在地下停车场回不了家的异乡人。

住在地下停车库的异乡人

群里人不多,加我一共6个人。除了每天早晚两次定时汇报体温,我们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滞汉们,仿佛是绝大部分困守在武汉城里人们的缩影。沉默而精准地执行着上面来的各项规定,即使它完全打破了自己既有的生活轨迹,即使它带来生理和心理上的巨大痛苦。

 

3月24日,整整2个月的封城正式宣布即将告一段落。接下去每一天都能感受到这个城市在复苏,就像一个重症治愈的病人逐渐恢复生气。

4月6日,市民在武汉东湖绿道踏青

市内跨区的卡点早已解除;地铁公交着手测试实名制乘车系统;高铁站和机场如生化大片一样进行着大规模的消杀;武广、汉街、江汉路也陆续恢复了营业,我跟着央视直播的记者云逛街,在采访武广负一楼的网红奶茶店的时候,我心里记挂的其实是隔壁没拍到的美猴王生烫腰花粉……

整个疫情期间,我买了4次机票,都在临近出发前夕被告知航班取消。其实我也知道肯定会取消的,无非给自己一个可以倒数的日期,以逃避遥遥无期的等待带来的煎熬。

宣布解除交通管制的当天,我又打开了订票软件买了一张4月8日回杭州的全价机票。出票短信发来的时候,我知道这次是真的要离开了。但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早上饭桌上,我妈说这是我毕业后在家待得最久的一次,也可能是这辈子能陪她最久的一次。我笑着说:“别瞎说,过两年等我换大房子,你们就在杭州养老,每天做饭给我吃可别嫌烦。”

我爸把话接过去:“偶尔去住住还是可以,长住肯定不行啊。苕儿子,你想着我们。我们也想着我们的爸妈呀!他们都80多了,万一有个病痛不得个人照顾。还有你家家(武汉话,外婆的意思)浑身的病,你妈哪走得开。”

配图与本文无关

是的,外公几年前因病走后,外婆的身体就急转直下,一直都是保姆在照顾。疫情期间,保姆回家。全靠舅舅、舅妈每天照料。

外婆要强,腿脚虽然不好但去洗手间无论如何都不让别人帮忙。至于洗澡,也只愿意让我妈给她搭把手。疫情之前,我妈每周都要去给外婆洗澡,天气热的时候一周甚至要跑两三趟。

两个多月下来,外婆、舅舅、舅妈三个人都消瘦不少。好几次我妈在房间跟她姐姐、弟弟和外婆视频的时候,都偷偷在擦眼泪。

后来,视频换成了语音。

我妈在群里说是因为她头发没打理,白头发都出来了不好看。我知道其实是不想让他们再添更多的担心。

3月初,她左边的板牙就疼得厉害。家里的消炎药都吃光了,也不见好转。一宿一宿的疼到失眠,我给同济的朋友打电话,问怎么办。他说:“现在疫情期间,牙科属于高危科室都不开放,去医院也只能是打消炎针,但现在这个情况你也知道,除非万不得已谁想去医院呢。先吃药顶着吧,而且如果要治疗也得先把炎症消下来。”

 

我们思来想去,那就还是继续吃药吧。

连忙找志愿者帮忙买了一盒消炎药、一盒止疼药,继续吃。一开始我妈还会刷手机、看电视或者给我做点心转移注意力。

图为武汉社区网格员丰枫与志愿者,与本文无关

她是个特别能忍的人,只要自己能扛过去,绝不让别人担心。但有天下午我看到她一个人站在窗台,捂着肿得跟馒头一样大的腮帮子在默默地流泪。我知道她肯定是到极限了。

 

“我们去医院吧!”我说。我妈勉强地张开嘴说:“不去,现在医院几黑人(可怕)呐!到处是病人,万一中了怎么办,你还要回杭州上班的。”

你看,到这个时候她担心的还是别耽误了我的工作。

我爸看不下去了,戴上口罩、手套,一声不吭地下了楼。上来的时候说,“走,我问了物业和社区志愿者。先去社区中心开个通行证,然后可以去社区卫生院。那边有人值班,所有非新冠肺炎的病人都可以预约去那边看。”

 

我妈说那她一个人去。我和我爸狠狠瞪了她一眼。

社区中心在1公里以外,卫生院更是在3公里以外的城中村里。我突然想到那些感染的病人,凌晨走在空旷的街头在医院整晚整晚排队的场景。

在武汉市红十字会医院排队的市民

话没多说,我们三个全副武装出了门。

一路上车不多,加上也不远,很快我们就开到了社区中心。

我和我妈坐在车里,我爸一个人下了车。几分钟,通行证就办下来了,挺顺利的。

接着继续往社区卫生院开。卫生院在一个城中村里。村口被高高的塑料路障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只留了一辆车进出的距离。

配图与本文无关

门口四五个穿着防护服的人,一个拿着登记本,一个拿着测温枪,剩下的负责随时拉开和关闭入口的活动闸门。

 

出示通行证测完体温后,很快就放行了。

村子里跟外面似乎是两个世界,如果不是大家都戴着口罩,我会以为这是疫情以前的样子。

下午3点多的阳光特别好,路上人不多,大片大片的绿树在微风里晃动,金色的光影洒在路边正在写作业小朋友的脸上和书本上。

配图与本文无关

车离卫生院老远,我妈就让我早早停下来,她说她走过去,让我在这里等好了。我爸不放心,死缠烂打地跟着一起去了。

 

熄了火,我也下了车。可能因为紧张,一次性手套里全是汗,后背也是。

午后的温度真舒服极了。我眯着眼睛看着小路中间两只黄猫旁若无人地打闹着,突然想到,这是1月23日封城以来,第一次出门。

不知道是时间过得很快,还是我妈把吊针的刻度调到了最快。1个小时左右,两个人走了出来。我看我爸神情轻松,应该是好消息。

里面除了2个医生,几个护士,就你妈一个看病的。他们说非常时期大家能不出来就不出来,况且现在出门都要通行证,门口24小时检查,所以今天一天也就上午来了一个做产检的孕妇。不过现在不能看牙齿,只能先打吊针,把炎症消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虽然一直吃药,我妈的牙痛明显缓解了,就没再去卫生院。

 

离家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这两天我妈的牙齿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问了一圈,目前无论公立还是私人牙科诊所都未接到正常营业的许可。不知道还有多少跟我妈一样备受牙疼煎熬的患者焦灼地等待着。

配图与本文无关

我提了好几次:“要不你跟我回杭州吧,反正你不也担心我一个人走吗?去把牙齿好好处理了,休息几天再回来。”她怎么都不肯,说一解封先要去看她弟弟,顺便把外婆接过来在家里住上一阵,给舅舅减负。

 

正在码字的时候,接到杭州社区防疫中心的电话。

工作人员很礼貌地询问了近期的健康状况和返程的具体时间,并且告知到家后会有专人上门,自费进行核酸检测和血清检测,待检测正常后方可出门。

我妈听完后,又开始担心起来。“回到家记得先在门外把防护服、手套、口罩都扔掉,行李箱消毒完了在外面晾一会再拿进去。到家了赶紧洗手把衣服都换洗了然后冲个热水澡。检测的时候一定做好防护。”然后给我装了半行李箱的香肠,担心我万一出不了门没吃的。

 

其实过去每次回家,离开的时候我妈几乎都是如此,操不完的心唠叨不完的话。

如果问疫情给我带来最大的改变是什么,我想应该是人与人的距离吧。

配图与本文无关

当物理距离,因为疫情被拉开,心的距离却前所未有地靠得更近了。通过微信我联系在武汉许久没有联系的朋友,也有很多杭州、上海、香港那些我留下生活痕迹地方的朋友关心我的近况。

一场疫情,让我更加珍视身边的家人、朋友、伴侣,更加珍视那些原本平凡的生活日常。

明天,我将回到杭州,回到我的第二故乡。

虽然疫情并未结束,我们依然有担心、有忐忑、有牵挂和感伤,但生活依然要继续。最要紧的是,我们首先应该善良,其次要诚实,再其次是以后永远不要相互遗忘。

本篇作者 | K | 当值编辑 | 何梦飞

责任编辑 | 何梦飞 | 主编 | 郑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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