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 凯恩斯的伟大与危害

 

文 | 清和  智本社社长

各位社友好！欢迎来到只啃硬书的智本社读书会，我是清和。经济学家凯恩斯曾经无比自豪地说：”生活在现实中的人，通常自认为能够完全免除于知识的影响，其实往往都还是某些已故经济学家的奴隶。”然而，到底是后人成为了凯恩斯的“奴隶”，还是世人一直在利用，甚至故意曲解凯恩斯的理论？请关注本期读书会。本期，我们要解读的作品是约翰•梅纳德•凯恩斯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也简称《通论》，这本书的解读词是：凯恩斯的伟大与危害。在经济学领域，凯恩斯的名字，可真是如雷贯耳。凯恩斯的知名度，不亚于亚当•斯密。亚当•斯密是现代经济学之父，凯恩斯则是宏观经济学之父。这本书《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是经济学历史上的一座丰碑，是凯恩斯主义者的圣经，它开创了现代宏观经济学。这部经典作品，很多人都了解其中的一些观点，但是不少人却没有读过或仔细读过书中的内容。凯恩斯开创了宏观经济学，掀起了凯恩斯革命，统治世界主流经济学几十年，对世界经济政策乃至今天世界经济走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是，经济学领域对凯恩斯的争议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凯恩斯是踩着新古典主义或叫传统经济学的尸体崛起的，凯恩斯思想的出现引来了无数的批判。最著名的是，1920年代开始，哈耶克与凯恩斯展开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论战。从结果来看，哈耶克先输后赢。这两位伟大的经济学家“亦敌亦友”，哈耶克从来都没有认可过凯恩斯，他认为凯恩斯极度聪明、实用及灵活，但学术水平仅停留在记者层面，也就是我们今天说的媒体经济学家。但是，在早期关于货币的辩论中，哈耶克却败下阵来。哈耶克也因此转变了学术方向，开始告别货币、利息及纯经济学理论，转向古典自由主义哲学方面研究。在凯恩斯主义统治的时代，哈耶克的名声更多来自与凯恩斯的辩论。不过，哈耶克的好处就是活得够长。熬死了凯恩斯后，哈耶克等到了美国1970年代滞胀危机，凯恩斯主义跌落神坛，哈耶克的预言一一实现，在人生巅峰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所以，从1970年代开始，人们对凯恩斯主义的质疑或否定颇为强烈。其中，弗里德曼对凯恩斯主义的打击非常大。后面的解读中，我们会详细讲到。我们先不论凯恩斯理论的对与错，不可否认，凯恩斯的出现，对经济学的推动无疑是巨大的，是任何人不可替代的。换言之，凯恩斯是经济学历史上绝对绕不开的人物。那么，凯恩斯是如何推翻过去的理论，生成自己的一套独特思想的呢？这或许跟凯恩斯的成长有很大关系。凯恩斯1883年生于英格兰剑桥的一个优越的家庭。他的父亲是剑桥经济学家和逻辑学家，他的母亲担任过剑桥市长。凯恩斯从小接受了非常好的教育。他在归纳逻辑方面的能力，不少来自他父亲的同事、著名的逻辑学家约翰生。14岁时，凯恩斯以奖学金进入了英国最好的贵族学校伊顿公学，主修数学。毕业后，凯恩斯进入了剑桥大学国王学院，主修数学及古典文学。在剑桥获得硕士学位后，他在校滞留一年，师从马歇尔和庇古攻读经济学。不过，凯恩斯并没有像庇古一样，严格地继承、传播老师马歇尔的思想。相反，凯恩斯对新古典主义的造诣并不是非常深，他对马歇尔的这一套理论表示一定的怀疑。随着对经济的观察愈加深入，凯恩斯对马歇尔及新古典主义理论的批判愈加强烈。当然，不可否认，凯恩斯非常尊重他的老师马歇尔。凯恩斯是一个极其务实的经济学家，他从事经济学研究的同时，也在英国政府部门供职。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他应征加入了英国财政部。1919年一战后的巴黎和会上，凯恩斯作为英国财政部首席代表出席了这次会议。会上，他对法国严厉制裁德国愤然不平，毅然辞去了和会代表职务，回归剑桥大学任教。不久，他将此次和会赔偿问题的看法写成了一本书叫《和平的经济后果》。这本书在欧洲引起了极端的反响，凯恩斯一时名声大噪。之后，在剑桥大学，凯恩斯专心研究学术，写了两本重要的著作《论货币改革》和《货币论》。这两本书为《通论》奠定了基础，凯恩斯的学术框架及思想也在这两本著作中逐渐建立。值得注意的是，很多经济学家的理论都是从货币开始建立的，休谟、坎蒂隆、凯恩斯、弗里德曼、庞巴维克、米塞斯、哈耶克都是如此。凯恩斯与哈耶克的争论最初也是从这两本书开始的。凯恩斯师从马歇尔时，正是新古典主义鼎盛之时，当然也是最后的辉煌。当时，整个世界流行萨伊定律，新古典主义的自由学说，均衡理论发展到了极致，典型的理论有瓦尔拉斯的一般均衡、马歇尔的局部均衡以及帕累托最优。这种学说主张“自由市场、自由经营、自由竞争、自动调节、自动均衡”，认为市场具有自愈功能，价格机制、供给机制会自动发挥作用促进市场达到均衡状态。刚开始，凯恩斯也信奉自由均衡学说。但是，1914年一战爆发，改变了凯恩斯的学术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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