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看格力核心工厂，听董明珠聊天 | 走进标杆工厂
文 / 巴九灵（微信公众号：吴晓波频道）去年的吴晓波年终秀上，吴老师用了个颇为形象的例子来形容中国产业智能发展的水平，他说：“我给大家听一首歌——《我和我的祖国》，我们来看一看是谁在演奏这首歌。这些演奏家是我在一家公司产品陈列室看到的机器人乐队，而这些机器人都是中国人研制的。朋友们，在今天全世界所有的工业国家中，能够有自主产权能力、产业智能能力，组装出这么一支乐队的国家，我认为不会超过5个，这就是目前我所看到的中国企业的进步状况。”前两天，小巴就去探访了机器人乐队的所属公司：格力。没错，就是拥有“空调巨头”和“董小姐”两大IP的格力的珠海总部。当我们站在机器人乐队的圆台前，现场听它演奏《我和我的祖国》，看着不同机器人手臂富有节奏和秩序地、精准地敲击乐器，体会到一种细腻的美感。
机器人乐队的演奏，为我们此行拉开序幕，目标是格力珠海总部的核心工厂，以挖掘格力自主创新能力的秘密。
格力“重”在哪里？ 在新闻中，我们总是能感受到格力的“重”感。有“渠道之重”。格力拥有3万家左右的线下专卖店，百万规模从业者。据格力的反馈，目前新零售改革已在局部地区试点成功。更有“科研之重”。除了“让世界爱上中国造”的广告语，从2021年的研发资金占总营收比看，格力为3.48%，在家电行业名列前茅。在8.2万名格力员工中，有1.6万名研发人员和3万多名技术工人。或因如此，格力是唯一一家连续六年进入中国发明专利授权量前十的家电企业。用董明珠的豪言来总结：“格力设计研发经费不设上限。”小巴在格力的国家重点实验室——也是空调行业唯一一个正式审批通过的——还看到一则信息：格力电器向全球领先的水泵制造商之一丹麦格兰富授权了新型无稀土磁阻电机领域内的3项电机专利技术。向海外巨头企业授权专利，更能体现一个企业的科研实力。对于这些“重”感，有人拍手叫好，也可能有人好奇，甚至怀疑。当小巴第一次真正置身于格力核心工厂内，那些头脑中关于格力的信息与知识才变得更加具体而鲜活。格力珠海总部有三万多员工，有超三分之一的格力员工在此工作。总部承担一部分核心零部件的研发生产功能，比如这里有格力精密模具厂——格力空调的底层技术之一是自研模具，占地达2万多平米、面积位列空调行业前列的钣金喷涂分厂。可以说，珠海总部是格力自主创新的核心基地。
一位钣金厂员工说：“主要承担大规模生产的是子公司，这里主要是负责新产品开发。”在这里，能够感受到格力创新的脉搏和心跳。
据透露，钣金厂员工高峰期达1200人，如今只有六百多人。近两年尤其发展迅猛，更新了许多条格力自研的自动化生产线。
精密模具厂的员工说，在家电、汽车、安全防爆、电机、医疗器械、环保消费品等模具制造领域，格力已达到世界领先水平。
举个小巴观察到的例子：一条六台机器组成的零部件的自动化生产线上，主要是两只格力自研的机器人手臂，对相应零部件进行电子扫描，并搬运至的五轴加工平台（用于加工异形多面零部件，科技含量高）进行加工。
以前承担两只机器人手臂工作的是六个工人，由他们手工搬运和调试，现在只需一个工人对两只机器人手臂进行一定管理即可。格力自动化生产线上的五轴加工平台为其自研，加工精度已经可以达到±0.003mm。什么概念？成年人头发丝的直径是0.08mm左右。
格力模具车间
据透露，自研设备数量在格力模具厂房占比已经能达到50%—70%。
格力也拥有特别的“轻”重与轻是一对辩证关系。重的可以转换为轻的。比如，当格力自研促进生产线的大规模自动化改造后，原本庞大的人力成本大大降低了。复杂繁琐、难以避免失误，且耗时耗力的人工操作被机器人的精准无休操作取代，以及随之而来的工厂环境的清洁度、明亮度、人性化等方面的改善，使得工厂看起来变得轻盈了许多。
当然，这只是格力“轻”的一部分。当小巴走进珠海格力的办公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前台后墙上印着的一段红色大字：
“做人，不一定要风风光光。但一定要堂堂正正！处事，不一定要尽善尽美，但一定要问心无愧！与智者为伍，与善良者同行。”
董明珠曾经在演讲中说过这段话。它可以归结为格力企业文化的一部分，看起来好像是轻的、虚的，不重要的。此外，它也明显地折射出董明珠在外界形成的气质和性格：真性情、快人快语以及务实。格力员工食堂的名头早已经在外。在去年一档综艺节目《初入职场的我们》中，董明珠曾严厉批评格力员工食堂的物价问题，认为15元左右一份的麻辣烫太贵，应该使得价格保持在10元左右。
恰巧，我们也在格力员工食堂吃了一顿便餐，一行六七人每人都买了一份拌面或拌粉，发现分量着实惊人，尤其是食堂师傅手并不抖，都给几大勺浇头。浇头实在且丰富。而价格仅只是13.5块钱一份，称得上“物美价美”。
在企业文化展厅里，很少会出现实验室。但是格力设置了一个环境气候模拟实验室，展示了极寒环境下空调制热效果或者高温环境的空调制冷效果。当我们走进零下二十多度的气候环境中，亲手摸到了地面上积得厚厚的雪，仿佛穿越到隆冬岁月。
再走进该环境中的一个小房间，那儿有开着28度的格力空调。据温度监测的屏幕显示，整个空间内都维持了28度左右的温度，雄辩地证明了格力空调的制热实力，胜过千言万语。
当小巴询问格力为什么能实现独立自主的创新？给我们的回复是：格力是一个大平台，愿意且敢于给人才充分施展才能的舞台。在思想层面提倡要培养自己的人才，行动方面敢于让员工从零开始做尝试。这其实都可以总结为企业文化。举个例子，2012年4月，格力商用空调研发部门的技术员赵志刚来到一个新成立的平均年龄不到三十岁的30人团队：光伏空调研发团队。光伏空调是董明珠的未来畅想或者说“突发奇想”。而操盘的就是一群年轻人。董明珠一开始对赵说：“我们开发产品是以提高品质生活为导向的，我觉得没有办不成的事，你要将关键的难点找出来，解决掉。”
这种信任和鼓舞如今有了相当的成绩。我们探访的格力的光伏未来屋，这是一个由多个集装箱打造而成，以光伏发电供电为导向，搭载光储直流直驱空调系统的未来办公生活社区，已经入驻了许多企业、高校研究院。
截止去年，格力已经为30多个国家搭建了8000多个“光储空零碳源项目”。国内外有沙特知名企业Basic总部办公楼、美国旧金山农业项目、雄安市民中心、深圳未来大厦等。
去格力总部，遇见一个企业的未来关于格力，我们可能所知甚少。
你知道格力空调在大型公共设施的应用吗？比如在北京丰台车站、北京大兴国际机场、成都天府国际机场、山西大同能源馆、上海地铁二号线都能看到格力空调的身影。
除了空调产品外，在格力的产品陈列馆中，我们看到了厨房大电、电饭煲、家用净水机、蒸汽精洗机等丰富时尚的家用产品，尤其还看到了家电、汽车领域的各色模具，工业机器人、钛酸锂电池等高精尖工业产品。
据2022半年报显示，除了空调业务实现稳定增长外，格力电器的工业制品板块营收同比增长57.79%，绿色能源板块同比增长达131.57%，起到引领格力多元增长的作用。
有人可能说它们占比很有限。对此，董明珠曾在采访中有过详细的回应：“格力空调做了一千几百亿，其他的产业刚刚做起来就要做一千几百亿，那是白日做梦，它需要有一个时间去沉淀……不能只听别人怎么讲，你自己要有定力。我们的目标是要做世界最好的数控机床，要做最精尖的高端模具。”
你可以不认同。不过，过去几个月，小巴曾经去广东汕头、浙江宁波、湖南株洲等地调研当地优势产业企业、专精特新“小巨人”企业，发现这些备受社会和国家倚重的企业的核心设备有相当部分都来自于海外采购，不仅耗费百万级、千万级的巨资，而且容易被卡脖子。
其中有一家企业的核心设备受外国厂家的严格限制使用，比如受远程监控，不能挪位，在没有授权情况下维修时，机器会自动锁死。
与之呼应的是，董明珠还在回应中提及中国数控机床行业实力薄弱，“现在做数控机床的企业里，还没有哪一家规模能做到1000亿的，包括那些搞兼并收购的企业。”
谈到中国企业在许多核心技术领域何以缺乏自主创新能力？可能有许多原因。其中值得我们反思的是：过度依赖海外企业的核心设备，不敢进行长期的有坚守的投入。
于是，格力站了出来，董明珠站了出来。董明珠说要造手机、汽车、芯片，有时短期内没有成果或者失败就会变成互联网八卦新闻，但其实也展现出格力和董明珠的勇气。这是中国制造企业需要的。而且，我们怎么能判定长期内就不会成功呢？
前瞻产业研究院发布了《2022年全球CPU芯片行业技术全景图谱》，报告内公布了截至2022年9月全球CPU芯片行业专利申请数量TOP10申请人，格力位列全球第九。
所以，不妨一起跟随吴老师的脚步去珠海看看格力，在格力的科技展厅、格力的精密模具厂、钣金厂以及光伏未来社区，是一个我们印象之外的格力、完全自主创新的格力，除此之外，再去看看那个一直艰苦奋斗的超人“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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