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的求索与进化，没有天花板

结合文内观点留言讨论。智谷君将综合留言质量，抽取3位参与读者，各送出一本《平行与竞争》。地方政府如何实现从 " 抢资本 " 到 " 抢人才 " 的转变？以后中美竞争重心会在产业、科技上或其他？一系列塑造重大时代性问题的答案，本书都能找到，值得所有关注政经趋势的企业管理层、读者阅读关注。

◎智谷趋势（ID：zgtrend） |  逍道一、那一夫

本月中，腾讯发布了名为《共创共益》的“可持续社会价值报告(2021)”。从报告中，我看到了腾讯的进化基因再现——和让社会各方实现“共益”相比，商业价值差不多已经属于最后才需要被考虑的事情了。真正衡量一个时代好不好的标准，大略就是这个时代是否有无数人愿意替不相关的人排忧解难、分担责任，愿意有更多人从自发劳动中获得好处和满足。伴随着社会经济关系的网越织越密，社会价值在企业创造价值中的占比一定会越来越高，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一定会成为企业新的立足点。——题记何为“社会价值创新”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可能普通人不太容易理解。我们不妨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比如向农村捐献一笔钱和为农村培养一批带头人，你认为这两件事情哪一个对社会帮助更大？显然，培养人才比砸钱重要，且更可持续，它是更大范围内的共益。现在，你可能就会对“社会价值创新”有所把握。它在内涵上把肇始于西方的1960年代的社会责任又往前推进了一步。工业革命近三百年，企业至少有二百多年都在追求利润的最大化。自1960年代始，因为当时社会面临环境恶化、贫富差距问题，人们才开始深刻思考企业的社会责任问题。下图就是从社会责任的角度概括的企业进化史。传统的社会责任，已经发展到了企业要增进哪怕是利益不相关者福利的高度，但这主要是被动实现的。“社会价值创新”则要求企业要主动为利益不相关者创造价值。坦率地说，这种思考特别体现在一些引领性企业身上，由于它们距离技术爆发的奇点更近，因此它们更容易预见企业、社会面临的更普遍挑战，也更愿意考虑用技术去解决问题应对挑战。当大多数企业还在为商业价值拼搏的时候，走得更远的企业考虑得更长远。其实，只要看一下企业提出的愿景或使命，你大致就能一目了然。腾讯：用户为本，科技向善中石油：奉献能源，创造和谐美团：帮大家吃得更好，生活更好阿里巴巴：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科大讯飞：让机器能听会说，能理解会思考，用人工智能建设美好世界国外的一些企业，与此也相差不多。AT&T的，是“致力于更好地把人们联系到一起“通用电气的，是“以科技创新改善生活品质”微软的，则是“予力全球每一人、每一组织，成就不凡”淡化企业的商业属性，而更愿意突出企业服务社会的一面，强调为他人创造价值，这就是当代引领性企业的主要特征。但是差不多完整经历了整个工业历程的美国，最初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比如， 1877年AT&T成立时的愿景是“让每一个家庭、每一个办公室都安上电话”；通用电气1892年时想的是“让天下亮起来”；而微软1975年诞生时提出的愿景依然很老套——“让每一个家庭的办公桌上都摆上电脑”。这样的转变，会告诉我们为什么是这些企业更能推动社会进步。从这个维度来观察当代中国企业，它们的成长速度令人欣喜。1986年，联合国提出的”可持续发展理论“时，是已经看到了危机的征兆，比如环境污染、粮食危机、气候变化……可能会成为人类生存的最大威胁，迫切需要全人类的整体性应对。而“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 ”则是聚合企业技术、资源、人力等力量，重在解决社会最关切的痛点。在《共创共益》这份报告中，我们可以看到腾讯的社会价值创新，涵盖了基础科学、教育、乡村振兴、碳中和、FEW(食物、能源和水)、公共应急、养老和公益数字化等诸多领域，并会因应社会的需要持续拓展。大概只有把社会发展当作使命的企业，才会想着要去对接如此多样的社会痛点，并为之找到解决方案。为什么腾讯会这么做？“如果一个企业的发展和所做的社会贡献之间没有合理的比例，是不可能往上生长的。”马化腾的这句话就是一个答案。虽千万难，吾往矣5年前，腾讯就已经是中国市值最大的企业。腾讯需要有更大的空间，更好地回馈社会的方式。《腾讯可持续社会价值报告(2021)》，详细阐述了自身的“社会价值战略”。报告中提出了从用户、行业和社会三个维度探索、践行和创造社会价值：人人共联，服务用户需求；数实共融，助力实体经济；生态共益，创造社会价值。前两点，对腾讯而言已经是轻车熟路，而最后这一点，从商业思维来看则是最难的。我们知道，市场主体最讨厌不确定。因为，往往只有确定性才能降低交易成本，促使需求匹配高效达成。然而，从用户导向、产品导向转向社会价值创新，首先就要克服两大不确定性：1、从服务已有用户到服务不特定的用户(利益不相关者)；2、从满足明确的需求到满足瞬息万变的多样化需求。不过，腾讯毕竟是代表现代生产力的代表性企业，赋予不确定性以新的确定性，从来就是科技创新企业的历史使命。为了更方便理解，我们再举几个简单的例子：工业革命以后，商业的世界长期存在的是“大企业霸权”。企业生产什么，用户才能有什么，很多时候，用户甚至还会因获得同质化的标准产品而高兴不已。想象一下，1980年代初的中国人对一件的确良衬衫的渴望。随着产品的极大丰富，稀缺、高质量的产品往往需要用品牌来锁定用户。但是当用户变得更加挑剔，“厂商霸权”被终结了。一件米兰、巴黎时装周的新款，低至20-100件，就能下单到工厂，大数据支持的弹性产业链可以实现从设计、原料、加工、销售到物流的无缝衔接，而完成一个销售周期可能仅需要两个星期。依靠这一套数实融合的打法，Shein的App的下载量在美国一度超过了Tiktok，它的魅力就在于，它几乎能做到每天上新几十种，满足最多样化的需求。而这在10多年前，基本上绝无可能。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以满足社会需求为导向。其复杂性远超实体经济数字化升级，也超过传统意义上的践行社会责任，因为这两者，其需求大多数时候是看得见摸得着的，而社会价值创新既然叫创新，往往是处于很难说清的状态。产品对接需求容易，而社会价值创新找到一个产品与社会需求密切结合的发力点，并不容易。心脏骤停，最佳急救时间就是四分钟，如果有一台AED(自动体外除颤仪)，无异于给了患者二次生命。比如目前在广州、深圳这样的城市，我们可以通过手机微信小程序清楚地知道离自己最近的AED的位置，方便特殊情况下对需要者展开救援。早些年，曾有企业愿意捐助AED设备给广州地铁，但被地铁拒绝了，除了设备维护方面的原因，还包括国内受过急救训练的人低于1%，有设备没人维护、没人会用，效果可想而知。场景正在延伸，刚刚度过120岁生日的南京大学，去年落地了全国首个高校应急系统。腾讯向南大捐赠150台AED，应急平台同步上线，实现求助者—志愿者—设备的在线联动。遇险者或路人通过“急救互连”小程序，即可发出呼救信息。校园急救控制中心收到警报，将第一时间在线指导求助者采取正确的应对措施。与此同时，校内分片区的“守护志愿者”也会收到信息，就近拿取AED设备赶往现场。校医院将做好应急响应，校保卫处也将引导校外救援力量抵达现场。这就是整合了各方力量的结果，是一次典型的共创，结果却是社会的共赢。再比如去年7月20日的郑州特大暴雨。千钧一发之际，无数人的求助信息被汇总到一个腾讯文档。这份文档，让生命被威胁的人看到希望。文档从最初的“待救援人员信息”，逐渐扩展到了“求助信息”、“避险地点”、“漏电地区”、“官方救援队信息”、“民间救援队信息”、“物资援助”、“心理疏导”、“医疗信息”、“给河南加油”等20个分表格，一天之内浏览量超过250万。在石墨文档、飞书文档、有道文档上，也存在着类似的表格或文档，支撑着河南本地的信息大规模互换与对外界的结构性沟通，推动救援。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需要两个客观前提：一强大技术支撑，二强大的商业支撑，还要有人主动、不那么计算投入产出比地投入。这是“难而正确的事情”。向下扎根，激发乡村力量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大的用武之地，还体现在追求社会治理现代化的跑道上。社会治理现代化，几年前在十九大上被提升到与四个现代化并列的高度。比如乡村振兴，过去几十年，政府与社会各方想了无数的办法，连脱贫都很难完全实现。很多地方，明明国家一直在“输血”，却贫困依旧。说到底，是农村的内生动力需要被激活。这些年，中国很多企业有了许多新的思考与探索。◆ 王老吉想到的是产业，优化产业基础设施、建设产业园区，吸纳当地群众就业、开展相关培训，形成了特色化、市场化、规模化的产业运作模式。◆ 大疆想到的是入口(无人机)，聚焦空间智能，形成集农药喷洒、肥料播撒、种子播撒、作物监测的精准农业方案，推动农业场景向数字化、智能化发展。◆ 平安加大力度推进“三村工程+”(村官、村医、村教)，累计提供扶贫及产业振兴帮扶资金逾375亿元。许多都是依托于创新，2022年的一号文件重点提到人的问题——要聚焦产业促进乡村发展，要“加强乡村振兴人才队伍建设”，“实施高素质农民培育计划、乡村产业振兴带头人培育‘头雁’项目、乡村振兴青春建功行动、乡村振兴巾帼行动”。考虑到中国12.8万刚刚脱贫村庄的巨大基数，要快速找到十几万带头人，显然不能走寻常路。2021年5月，农业农村部与腾讯公司签署“耕耘者”振兴计划战略合作协议，将“耕耘者”振兴计划在全国实施落地覆盖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一年内线下培训不少于3万人、三年内实现线下免费培训10万人、线上免费培训100万人的目标。如果今天你用小程序打开“为村耕耘者”或“村级事务积分制管理”，可以看到一个简单好用的服务乡村振兴的综合性培训平台和村级事务管理平台。刚摘掉贫困帽的农村，又紧接着跃进了数字化治理，开始了追赶。以湖南娄底市新化县吉庆镇油溪桥村为例，在腾讯的帮助下，全村通过2000次会议约定的规则被量化、细化为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积分规则，变成了手机小程序。它既是村干部的管理工具，也是村民的民主监督工具，还是年终以贡献论收入的台账。所有村民通过手机就知道自己和他人的得分情况。好人好事、环境卫生、遵纪守法、公共事业……都有相应积分，出力的加分，偷懒、违规的减分，评分规则、加减分的流程，包括公示、监督都一目了然。在小卡片、牛皮档案袋、公告板的时代，这个办法虽好，但是操作复杂，效率低，想要在其它地方复制，千难万难。但是在数字化时代，积分制很容易就从油溪村走向了全国。如今，中国已经有数万个村庄的数百万村民可以使用数字化网络实现乡村治理、乡村社交、电商及直播带货、生活缴费等功能。当农村渐渐热闹起来，充满了欢笑与希望，也才真正地活起来。当社会内生动力被次第焕发，企业也逐渐领悟到为社会创造价值的方法。向上生长，共创价值循环每一次进化并不总是一帆风顺。因为，没有人确切地知道进化的结果。上世纪，美国曾经围绕企业责任发生了一场持续数十年的大辩论。米尔顿·弗里德曼认为企业最大的社会责任就是增加利润。而卡罗尔则认为企业社会责任并不是“额外付出”，而是一种必要的责任：企业在诸如平等就业、环境保护等问题上拥有重大的社会影响力，因此社会必然会要求企业运用这些影响力来解决这些社会问题。中国企业甚至没有时间去进行这样的辩论。十九大对科技企业提出的时代要求明确而清晰：科技企业要坚持科技创新，繁荣经济，让所有人都能享受发展的成果。我们既然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别人上百年的路，也就要用同样的速度去解决发展历程中快速累积的同样多的问题。社会学家丹尼尔·贝尔在《后工业时代的来临》一书中曾经预言，后工业文明中改变世界还有一群有理想、以公义为核心，致力于解决社会问题的社会企业。从2008年到2021年，数字化技术的大发展，让中国真正体验了后发优势。“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创新两字至关重要，科技需要创新，社会价值也需要创新，实现方式更需要创新。从用户，到产业，再到全社会，三位一体；从利益相关者到不相关者。腾讯用大数据、互联网、云计算……实现了在多场景之下，多用户对多用户，多样化需求匹配多样化解决方案的精细化的连接。在郑州水灾中，是志愿者和网友最广泛参与，共享信息；在养老院，穿戴设备监控老人的身体状态，甚至包括不小心摔倒，在所有的场景中，企业的技术共享就是最可信的桥梁。如同，腾讯的微信、移动支付和产业互联网业务，长期坚持不做中心化、控制式的设计，不是把用户聚在自己的平台上。而是分布式设计，把全部能力共享出去，让用户按他们的方式发展，腾讯把自己定位为连接者、助力者、服务者。腾讯的社会价值创新做了千亿元的专项投入规划，因为腾讯相信，这是在为公司的长远发展夯实底座。共同应对未来的挑战才是关键，大家一起共创，才能最大程度让最大多数人享受发展的成果。比如碳中和大计，中国已对世界做出庄严承诺。可另一方面，碳中和的概念离普通人有些遥远。如果碳中和一直是一个陌生的新概念，也就无法从我做起、从身边做起。为此，腾讯上线了一系列产品，通过活泼、轻松的互动，将碳中和这一复杂、专业的话题简单化、趣味化，向用户传递低碳生活的理念，营造绿色生活新风尚。2021年8月，在生态环境部的指导下，微信支付推出“碳中和问答”小程序，用户可以在微信支付后每天答3题，每答对1题产生1笔公益金配捐，捐赠到草原、湿地保护等生态碳吸收公益项目。从我做起，从小事做起，滴水也能藏海，众望成了希望。共创助力了乡村，助力了社会应急，也助力了碳中和，也同样为国家基础科学研究添砖加瓦。青年强则国家强，科技兴则国运兴。作为目前国内金额最高的青年科技人才资助计划之一，腾讯“科学探索奖”鼓励青年科学家勇闯科学“无人区”，助力国家原始创新能力的提升。今年4月底，在国家有关部门指导下、由科学家主导、腾讯公司出资支持的“新基石研究员项目”拉开帷幕。10年投入100亿元人民币，聚焦“从0到1”的原始创新，鼓励自由探索，强调公益属性。基础科学研究规模大、周期长、风险高，过去通常由政府承担。现在，类似腾讯这样的社会力量的参与，可以长久、稳定支持富有潜力的科学家，给予他们充分自由，有利于科学家们潜心探索，从而成为政府投入基础研究的有益补充。这样的共创模式，激发了全社会的内生动力，进入了一个自我造血、自我生长的良性循环，也让企业推动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成为可能。当社会价值被不断地激发，如江河之水。与企业之前追求的商业价值两相辉映，交织成更大的希望与想象力。结语回望历史的长河，那些屹立至今、声誉卓著的企业更多的是以其创造的社会价值而耸立于世的。哈佛商学院教授迈克尔·波特一语道破：共享价值认为，是社会需要，而不仅仅是传统的经济需要定义了市场。波特认为：通过创造社会价值来创建经济价值的机会将会是推动全球经济发展的最有力的动力。在过去的商业模型中，企业将利益相关者(Stakeholders)，例如用户、产业伙伴、社会等看成由内向外的同心圆，目光只盯着同心圆的内圈(利益相关方)。但中国数字科技企业没有满足于站在同心圆“最内圈”来提供产品与服务，同样关注到了同心圆“最外圈”的社会(特别是社会边缘人群)。因为，它们相信，企业的经济价值与社会价值之间是互相推动、良性循环的，共享价值是新时代企业的本质目的。企业与社会共生，大家共创社会价值，这样的同心圆才是善的同心圆。马化腾在《腾讯可持续社会价值报告(2021)》的开篇致辞中，这样比喻：就像百年成林的大榕树，在社会的土壤里，创造可持续社会价值的根扎得越深，长在上面的用户价值和产业价值，就愈加枝繁叶茂。我们把用户价值和产业价值做得越好，反过来也能吸收更多阳光和养分，并反哺到根部的社会价值。还记得2016年，《腾讯传》的结尾是：腾讯……正在成长为世界级的企业……与此同时，他们所被赋予的公共责任也是一门尚未破题的课程。5年的求索与进化，已经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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