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壁滩崛起中国“镍都”：金川集团发展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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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 章舟

编 辑 | 扑克投资家，转载请注明出处

本文仅为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扑克投资家立场

近期财经圈里最热门的话题，莫过于青山集团和对手方在LME市场上演的伦镍“史诗级逼空大战”。几轮惊心动魄的较量下来，最终以LME“拔网线”，避免损失进一步扩大而告终——3月8日24点之后交易统统无效，而青山集团也在“神秘力量”的帮助下，最终成功筹集到了履行交割所需要的镍产品，避免因付出巨额违约金而“大出血”。有关这场逼空大战的详情，可以参考扑克投资家此前多篇文章《史诗级逼空，伦交所为何拔网线?》、《镍价暴涨248%，真是国际资本要逼死中国的“世界镍王”？》。

面对于金融市场的刀光剑影，能够解决问题的，从来不是狂热情绪，只能是对底层逻辑的冷静分析。客观说来，青山既是此次风暴的“受害者”，也是风暴的制造者。青山遭受的“逼仓”，和其自身在期货市场上一系列的“奇葩操作”，最终集中爆发密不可分。更详细的分析，可参考扑克投资家近期推送的文章《青山与“妖镍”，期货市场的恩恩怨怨》。

这次逼仓风暴带给所有大宗企业一个教训：期货是为实体市场服务的，不能舍本逐末，更不能借套期保值之名盲目投机，否则面对风暴，难免露出底裤。与青山的高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家镍企，在大西北戈壁滩上默默耕耘近一个甲子，现在已经跻身全球500强行列。今天我们就来介绍这家企业的传奇历史，以此为国内大宗企业的发展提供些许参考。

为国找镍

在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一直被视为“贫镍国”，镍成为我国唯一凭票供应的金属产品。由于镍是重要战略资源，西方世界对此始终严密封锁与禁运。在当时，从国外进口1吨镍，要用15吨上好的对虾或73吨优质小麦才能获得。

到了1958年7月在甘肃永昌县白家嘴子，地质工作者发现了一块小小的孔雀石。1959年6月冶金部决定成立永昌镍矿；1961年1月永昌镍矿更名为金川有色金属公司（简称金川公司）。

金川镍矿不仅镍、铜、钴储量巨大，同时还伴生铂、钯、锇等近20种有价元素，矿床之大，矿体之集中，可供利用金属之多，世界罕见。开发金川，不仅开发了一个特大型镍矿，也连带开发了一个大型铜矿、一个大型钴矿和一个大型贵金属矿。

镍铜钴铂族金属是现代航空工业、国防工业和现代化建设不可缺少的金属。至此，金川镍矿肩负着我国主要镍资源供给的重任。金川资源能否可持续开发利用，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国镍铜钴铂族金属资源可持续开发利用的前景，在国民经济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1964年9月金川公司生产出第一批电解镍，当年产量为22.43吨；1965年4月金川公司铂族金属提炼成功，当年产出铂、钯8.4763公斤。

到了1970年，矿区东部龙首矿1703米水平以上的氧化富矿体用小型露天采矿法开采、平硐出矿。1959年11月，金川镍矿开拓第一项工程——Ⅰ矿区小露天1703平硐开始施工。

【图】1970年代，1703平硐出矿（图片来源：金川官网）

到了1975年，随着国民经济整顿活动的深入开展，《人民日报》刊登《提高路线觉悟 加强企业管理—金川冶金公司第二冶炼厂一车间抓班组经济核算的调查》。金川冶金公司第二冶炼厂发动群众参加企业管理，在部分班组建立了经济核算制，把群众管理和专业管理结合起来，群众性经济核算的开篇给企业带来了新气象。

1977年二矿区提出“战矿山一年任务半年完年底突破十万关提前跨入八〇年”奋斗目标。1978年3月，在全国科学大会上，金川被列为全国矿产资源综合利用三大基地之一。1980年，龙首矿深部开拓工程开始建设。建成投产后可使龙首矿的产量由日产富矿1000吨提高到1500吨。

1983年，金川股份迈出第一大步，镍产量突破1万吨，达到一期工程设计能力。1984年镍产量达到1.5万吨。1985年完成一期扩建工程，镍产量达到2万吨。

【图】1985年金山股份产镍两万吨（图片来源：金川官网）

科技，融化在金川的细胞里 

1. 闪速炉，成就初代科技

闪速炉是一种强化生产的熔炼炉。具有巨大表面面积的粉物料，在炉内充分与氧接触，在高温下，以极高的速度完成硫化物的可控氧化反应。反应放出的大量热，供给熔炼过程，使用含硫高的物料，有可能实现自热熔炼。闪速炉具有生产率高、能耗低、烟气中二氧化硫浓度高的特点。

最早芬兰开发出来闪速炉用于炼铜，后来又开发了一种炼镍的闪速炉，所以在澳大利亚就有两个闪速炉，南非博茨瓦纳也建了一个。金川与澳大利亚西部矿业公司合作，引进芬兰奥托昆普闪速熔炼技术，采用澳大利亚卡尔古利镍厂闪速炉型并结合金川资源特点设计建造。

这座闪速炉于1988年4月开工建设，到1992年10月份就完成了建设周期，于当年的10月12日，产出了金川第一炉高冰镍。1993年5月1日，历时六年，耗资达26亿，我国第一座、世界第五座、亚洲最大的镍闪速炉在金川集团公司建成投产。

原设计年产高冰镍含镍量2万吨。在金川二期建设整个地表工程中，闪速熔炼生产系统是技术最新、投资最多、工期最长的工程。标志着我国镍冶炼工艺进入世界先进行列，是金川开发建设史和中国镍工业发展史上的一座新的里程碑。

【图】金川的镍闪速熔炼炉（图片来源：金川官网）

干燥系统主要是把合格的精矿提供给闪速炉，闪速炉熔炼完以后的低镍锍进入到转炉进行吹炼，转炉吹炼完产生的高镍锍，就是最终产品高冰镍。转炉渣又返回到贫化电炉，由贫化电炉再进行生产，产出富钴低镍锍，再返入转炉，跟闪速炉低镍锍一同进行吹炼。闪速炉，贫化炉，还有转炉这三个系统生产的烟气，全部去硫酸车间制酸。

1995年10月，第二冶炼厂二期镍电解一次投产成功，不仅标志着二期冶炼工艺流程的全面贯通，也标志着整个二期采选冶工艺流程的全面贯通。

【图】二期镍电解竣工投产后生产的第一块镍板（图片来源：金川官网）

这座镍闪速炉在生产过程中，分别在1998年、2005年、2010年也经历了三次冷修。这三次的冷修，对整个系统的设备、设施工艺进行了进一步的优化与提升。例如，最初设计的闪速炉是四喷嘴，它分料，鼓风、对炉况的反应等均达不到掺混的效果，控制起来非常难。而改进后的单喷嘴就很好地解决了这一问题。现在，镍精矿进入闪速炉体，从颗粒到形成熔体，只需2.3秒。

据镍冶炼厂闪速炉车间主任张青山介绍：

虽然在国内闪速炉特别多，但是其它闪速炉都是炼铜的闪速炉或者是其他原料的闪速炉。金川的镍闪速炉，经过几十年的技术发展、完善、改造、提升，目前，生产状况稳定，技术装备水平也比较高，为金川的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2. “黑科技”变废为金

金川拥有的“黑科技”，不止一座闪速炉，还有全球首次应用的富氧顶吹镍熔炼技术。

富氧顶吹镍熔炼项目采用由金川集团公司、澳大利亚斯麦特公司和中国恩菲工程技术有限公司联合开发且金川公司拥有30%知识产权的JAE富氧顶吹浸没喷枪熔池熔炼技术，是世界上首次将该技术应用于镍的熔炼工业化实践。该工艺具有处理量大、对物料适应能力强、自动化程度高、能耗低环保效果好、金属回收率高等优点。

项目设计年处理镍精矿100万吨，每年新增镍冶炼能力高镍锍含量6万吨，通过回收冶炼烟气年产硫酸达73万吨，是目前全球最大的富氧顶吹镍熔炼和单系列冶炼烟气制酸系统。项目投资22亿元，于2006年9月30日开工建设，2008年10月20日竣工并点火投产。。它的建成投产，使金川公司镍冶炼能力高镍锍含镍量突破12万吨/年。

去年6月19日，金川集团公司顶吹炉顶侧复吹熔池正在进行投料作业。这次正式启动的镍火法系统集成创新改造项目，是金川集团公司历时两年、投资10.7亿元的自主创新结晶，填补国际镍冶炼行业的空白。

镍冶炼厂顶吹炉车间主任姚树明是这么介绍的：

顶吹炉提升改造项目是在原有富氧顶吹熔炼的基础上，自主研发了顶侧复吹熔池熔炼技术，系统产能提高30%，综合能耗降低40%，烟尘量降低20%，真正实现了高端化、绿色化、智能化生产。

【图】金川的顶吹炉顶侧复吹熔池（图片来源：金川官网）

现在的金川，拥有世界第五座、亚洲第一座镍闪速熔炼炉，世界首座铜合成熔炼炉，世界首座富氧顶吹镍熔炼炉，世界上连续回采面积最大的机械化下向充填采矿法等国际领先的装备和工艺技术。

在提高镍冶炼技术的同时，金川股份还在镍产业上深入“发力”——羰基镍的成功量产就是典型。

四羰基镍，或称羰基镍、四羰基合镍，分子式为Ni(CO)4，易挥发羰基镍粉其独特的晶形结构和高纯度的颗粒能成为与其它金属混合的理想材料，其性能大大优于普通镍粉。直到本世纪初，四羰基镍的生产技术还被国外垄断，而金川，打响了破除羰基镍垄断的第一枪。

2000年5月，金川集团公司开始羰基镍工业化生产技术的开发。2003年7月建成500吨／年羰基镍生产线，成功产出基镍粉、羰基铁粉。2006年产出羰基镍丸，产品性能达到国际同类产品先进水平。该项目打破了国外公司的技术封锁，使中国成为继加拿大、俄罗斯工业化生产后，第三个全面掌握羰基镍生产工艺的国家。

在金川，创新已经成为日常。早在1978年3月，在全国科学大会上，金川被列为全国矿产资源综合利用三大基地之一。自当年8月召开首次金川资源综合利用科技会议起，延续至今已召开23次，共有200余家科研院所的数千名专家学者和科研人员参与科技联合攻关活动，形成开放型、联合式科技攻关模式。

【图】1978年8月至1986年9月，方毅同志9年间八次亲临金川（图片来源：中国有色金属报）

在提取镍金之后，它的废渣中还会有20多种金属元素，铂族贵金属就在这里面。潘从明是金川集团铜业有限公司贵金属冶炼分厂提纯班的班长、高级技师。他发明的颜色判断法替代了传统铂族贵金属精炼提纯工艺，在全国被广泛应用。

针对铜冶炼废渣中的铂钯提取工艺进行反复研发、优化、完善，成功将工艺流程缩短了50%以上，生产周期压缩近60%，铂钯收率指标提升4%，并通过不断提升限产生产设备设施水平，使金川铂族金属产能提升70%以上。过去从贵金属中提取铂、钯、金3种产品。现在随着技术攻关，可以提炼出了铂、钯、金、铑、铱、锇、钌7种贵金属。2019年，金川的贵金属一二次资源综合利用项目进入试生产。

虽然金川拥有世界第三大多金属共生硫化镍铜矿床，然而经过半个多世纪开发利用，保有矿石储量逐年减少，特别是改革开放后，中国大量进口铜资源，冶炼加工发展很快，铜冶炼能力剧增，但是，国内铜资源严重不足，对国外铜精矿依赖大幅增长。在加快自有矿山建设，科学开发和合理利用自有资源，加大贫矿资源的开发利用的同时，“走出去”获取矿产资源显得迫在眉睫。

国际金川，铜+钴+镍多头开花

1. 进军刚果，构建铜钴产业链

2009年以来，金川致力于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跨国经营集团”，全面推进跨国经营战略。比如：设立“金川香港”、控股“金川国际”；构建海外资源开发的旗舰平台。通过收并购成规模的大中型资源项目，资源积累实现较大提升，海外资产达到一定规模，形成“金川—境内—海外”跨国经营格局。

非洲是中国矿业在海外走出去最早进入的区域，也是目前中资矿业企业在海外发展最具活力和最成功的区域。目前中资矿业企业在非洲投资以刚果金、赞比亚、南非、几内亚为主，并涵盖纳米比亚、津巴布韦、厄立特里亚、刚果布等。

其中铜的投资以刚果金最为集中。2007年之前，刚果金是欧美、印度、黎巴嫩人的天下，尤其是欧美企业凭借先发优势占据优质大矿，奠定领导地位。2002 年刚果金新矿业法颁布，国家的铜钴矿石开采由单一的国企垄断向民间开放。

在当时手抓矿盛行的背景下，30%以上品位的铜矿很多，中国矿企抢滩登陆投资小见效快的火法冶炼，以焦炭为燃料将铜矿石加工成铜锭直接出口。在经历了2004-2007 年的铜牛市时，当时的企业均获得巨大收益。

【图】2002 年起中国企业开始抢滩刚果金（图片来源：安信证券）

2005年5月，金川集团工程建设公司在非洲独立承建的第一个项目——刚果（金）铜钴合金项目建成投产。该工程获得当地政府颁发的优质工程奖，它的建成投产为公司稳定提供了部分铜钴原料。2010年3月，金川集团公司控股开发、主导运营的第一座海外镍矿——赞比亚穆纳利镍矿成功复产。2013年6月，公司获得该矿100％股权。

2012 年欧债危机以后，中国矿业公司在中国“超级周期”中逐步壮大，客观上具备了向海外输出资本和产能的实力，在进行充分可行性研究、与当地政府及公司的商业谈判、项目设计后纷纷寻找合适时机入主大家的老牌国际矿业企业。

2011 年8 月，金川集团获得了南非梅特瑞斯（Metorex）全部已发行股份的31.15%的不可撤销股权。当时，Metorex 公司拥有的矿山主要分布在赞比亚和刚果（金），主要包括Chibuluma、Ruashi 以及MMK 等，。2012 年1 月正式完成股份交割。

Metorex旗下矿的品味究竟有多高呢？看下面这张图就知道，金川这次收购的，是不折不扣的富矿！

高品味的铜矿，带来的是金川在成本上的绝佳优势：2021年上半年，金川国际每吨铜的C1现金成本（不包括副产品抵扣）为2878美元/吨，较2020年下半年的2948美元/吨有所下降。同时，2019年金川国际C1现金成本在全球矿产铜企业中位居第二分位区间，排名较为靠前。

以Ruashi为例，该矿场位于刚果金、露天矿场，自2009年起生产电解铜及氢氧化钴，电解铜及氢氧化钴出售予全球大宗商品贸易商。截至2020年末，Ruashi矿场拥有铜储量24.3吨和钴储量2.7万吨，铜资源量和钴资源量分别达到63.7万吨以及8.5万吨。矿场于2021年上半年分别生产15637吨铜及1447吨钴，金川国际拥有其75%所有权。

再比如Musonoi项目为金川国际钴在建项目。位于科卢韦齐以北外围的未开发铜钴矿，拥有铜储量59.4万吨，钴储量17.4万吨，氧化矿钴品位高达0.9%。Musonoi项目建成投产后预计平均年产铜钴混合精矿13.77万吨，精矿铜品位28%，钴品位5.6%。

总体来看，金川国际钴资源量丰富，拥有储量20万吨，资源量44.7万吨，且Musonoi钴品位高达0.8%以上，处于行业内领先水平，高于目前所有运营矿山。

当前金川国际为全球前十大钴矿生产企业。公司钴生产能力6000吨，居于全球第六位，Musonoi项目建成后，公司产量将仅次于嘉能可、洛阳钼业和欧亚资源，将成为全球第四大钴矿生产企业。作为三元锂电池的重要原材料之一，随着新能源汽车渗透率的快速提升，钴将扮演越来越重要的角色。

和大部分从事有色金属的企业一样，金川国际业绩具有较强的周期性，一旦受益于铜钴价格上行，公司业绩就会趋向于高增。以行情火爆的2018年为例，当年金川国际收入同比增长约155%至14亿美元，净利润增长79%至9462.20万美元。在铜价、钴价快速上行的2021年，金川国际也获得了不俗的业绩。据金川国际最新预计，2021年全年利润约1.15亿至1.25亿美元。相比于2990万美元增长约3倍。而金川国际港股股价的波动周期，和业绩的波动周期基本一致：

【图】金川国际的股价波动（图片来源：同花顺）

在进军非洲铜钴的同时，金川股份也并未忘记“初心”——南下印尼，和诸多国企民企一起，在红土镍产业链上同台竞技。

2. 进军印尼，深耕红土镍矿

全球镍资源主要有硫化镍矿和红土镍矿两大类型，陆地镍资源约60%是红土镍矿，40%是硫化镍矿。近年来，全球没有新发现大型硫化镍矿矿山，镍产量中红土镍的贡献日益增长。同时，随着我国不锈钢产业对镍铁需求的逐年增长，促使红土镍矿进口激增。

目前，全球已探明的红土镍矿资源总量为126亿吨，镍平均品位1.28%。新喀里多尼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和澳大利亚等4个国家拥有的红土镍矿资源排名在全球前四位，其中印尼是品质最优的红土镍矿资源地。而在这片土地上做到极致的，当属“镍王”——中国的青山集团。有关青山的介绍，可以参考扑克投资家以前的文章。

【图】印尼镍矿占据全球首位（图片来源：东方证券）

青山带了一个好头，自然有一众中国企业跟进，金川自然也不会例外。

2016年11月，印尼金川红土镍矿项目全面开工建设。项目建设包括矿山、冶炼、电厂、辅助系统和生活设施，采用目前最先进的全密闭、节能环保型冶炼工艺，年处理矿石170万吨，年产镍铁20万吨。该项目被国家发改委列入中国-印尼“一带一路”政府间国际产能合作重点项目，是国家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来，甘肃省首个开工建设的境外项目。

2019年10月30日凌晨，印尼金川红土镍项目冶炼最后一条生产线1号线顺利投产。至此，印尼金川红土镍项目已全部建成投产，标志着金川集团公司实现了硫化镍矿、红土镍矿资源全覆盖，为金川镍资源与镍产品结构调整打下了坚实基础。

截至 2021 年 3 月末，公司在境内拥有 4 座有色金属矿山，并包销青海夏日哈木镍矿。在境外通过并购的南非梅特瑞斯公司、南非思威铂业公司、阿比顿赞比亚公司、印尼金川 WP&RKA 公司、墨西哥泰勒资源公司 5 家境外矿业公司控制 10 座矿山；在全球20多个国家和地区开展有色金属矿产资源开发与合作，成为资源初步实现全球配置、资产和业务全球分布的跨国经营集团。

2020 年以来，公司资源量变化不大，截至 2021年 3 月末，公司在境内外共拥有镍资源储量 586.97万吨、铜资源储量 1,128.53 万吨、钴资源储量 62.35万吨、铂族金属 542.79 吨、白银 3,856.22 吨以及黄金 257.13 吨，静态可开采年限较长。

2021年，金川位居“世界500强”榜单336位，“中国企业500强”第94位，“中国制造业500强”第35位，“中国跨国公司100大”第59位。

近年来，新能源汽车行业的高歌猛进，带动了上游电池及电池材料产业的快速发展。2021年6月，甘肃省人民政府办公厅发布《关于培育壮大新能源产业链的意见》，指出要重点发展电池级硫酸镍、三元前驱体等关键新材料产业。

作为国内镍行业“开山鼻祖”的金川，依托丰富的镍钴资源和成熟的有色金属冶炼加工技术，发力新能源电池材料产业，以三元前驱体、球形氢氧化镍等电池材料技术研发和扩能增产为重心，配套实施一系列产业上下游项目，不断延伸壮大电池材料产业链。

2021年3月，金通公司10万吨动力锂离子电池用三元前驱体项目一期工程建成投产。9月，产量已突破3.1万吨，其中60%直接或间接出口。金通公司一位项目负责人说 “目前，我们正在对现有生产线进行扩能改造，建成后三元前驱体产能将提升30%以上。”

与此同时，金川集团镍精炼加压系统优化提升技术改造项目、电池级硫酸镍项目扩能改造项目等一批电池正极材料产业配套项目正加快建设，建成后将为产业下游精加工、产品高端化等方面提供可靠保证。

近年来，金川集团还牵头制定镍钴锰三元素复合氢氧化物国家标准，制定四氧化三钴有色行业标准并成功获批国家镍钴新材料工程技术研究中心、高性能电池材料国家地方联合工程实验室、先进储能材料国家工程中心等国家级创新平台。

从镍带到电池产业，从新材料到新能源汽车产业，从国内市场走向全球……金川集团将继续立足新起点，把握新形势，找准着力点，争当新时代国有企业高质量发展 “排头兵”，奋力谱写新时代国有企业高质量发展新篇章。

【参考文章】

1. 戈壁滩崛起中国“镍都”；甘肃日报，2021

2. 金川集团公司亚洲最大镍闪速炉作品独白！（一）——（六）；金川集团，2019

3. 中国镍都老牌国企探跨国经营模式；中国有色金属报，2021

4. 金川官网介绍

5. 深入刚果金：感受钴铜的心跳；安信证券，2017

6. 印尼镍矿，到底卡了谁的脖子？远川研究所，2021

7. 印尼镍产业的三国演义；老杜在印尼，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