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yPal联合创始人再创业，美国版“花呗”Affirm与蚂蚁花呗有啥不同？

作者 | 扶苏

流程编辑 |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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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firm现阶段还未能向投资者证明，其商业模式在北美市场已经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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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家各种绞尽脑汁巧立名目的疯狂购物节越来越多，老铁们的钱包还好吗？

热爱网络购物的风云君，也经常控制不住“买买买”的念头，但老板开的工资实在是太少，导致囊中经常羞涩。

好在，近年来，国内的各大电商平台都纷纷推出分期付款工具，比如蚂蚁花呗、京东白条、苏宁任性付……

自从用了上述这些分期付款“神器”后，风云君成功从过去的每年“618”、“双十一”、“双十二”的当月吃土，变成了月月吃土。

推出于2015年的花呗，可谓是国内最知名的“先消费、后还款”消费信贷产品之一，想必老铁们都相当熟悉。

在美国，有一款推出时间比“花呗”更早、功能类似的产品——Affirm。

一、PayPal联合创始人再创业，打造美国“金融创新双雄”

2021年1月，美国消费信贷产品Affirm的母公司Affirm Holdings Inc.（AFRM.O，“公司”）在纳斯达克挂牌。

公司IPO发行价为每股49美元，募资13亿美元。截至上周收盘，公司股价为每股68.87美元，总市值逾182亿美元。

（来源：Google Finance）

Affirm上市采用了双重股权架构：每股A类普通股持有1票的投票权，每股B类普通股持有15票的投票权。

截至2021年5月的最新披露，公司A类普通股占总流通股的55.7%，而主要由公司高管团队持有、占总流通股44.3%的B类普通股，则控制了高达92.3%的投票权。

（来源：FY2021Q3财报）

值得一提的是，Affirm的创始人兼CEO Max Levchin，同时也是PayPal（PYPL.O）的联合创始人之一。两家企业都称得上是美国金融创新的代表。

风云君接下来就带大家了解一下这家美国“花呗”公司。

二、北美“先买后付”服务提供商

Affirm成立于2012年，为美国消费者提供“先买后付”（Buy now, pay later）的消费信贷服务。

简单来说，Affirm与商家合作，为消费者提供“分期付款”的支付方式。

Affirm提供的分期付款形式有两种：

一种是零利率的免息贷款（“0% APR贷款”）；

另一种是年百分比利率（APR）在10%-30%之间的贷款（“单利贷款”）。

分期付款的期限通常为3-36个月。

消费者通过Affirm的应用程序或者网站注册成为用户并获得认证后，当在Affirm合作商家处购物时，即可申请分期付款。

（Affirm合作商家付款页面会出现分期付款选项）

消费者通常可以在Affirm提供的2-3种分期付款方案中进行选择。

比如，消费者在某合作商家处消费了1000美元，申请Affirm分期付款，Affirm为其提供了三种支付选项：

（1）分3期支付的免息贷款：每期支付333.33美元，最终共支付1000美元；

（2）分6期支付的年百分比利率为15%的贷款：每期支付174.03美元，最终共支付1044.21美元；

（3）分12期支付的年百分比利率为15%贷款：每期支付90.25美元，最终共支付1083.01美元。

（Affirm向消费者提供2-3种分期付款方案）

至于分期付款方案中规定的贷款利率、以及分期数，则是由Affirm基于其内部开发的信用模型，结合消费者个人的信用状况来决定。

目前，Affirm支持的分期付款金额限制在50美元至1.75万美元之间。但对于1.75万美元以上，且不超过3万美元的购物金额，消费者可以通过支付超额部分首付的方式，申请余下金额的分期付款。

比如，消费者在某合作商家处的消费金额为3万美元，消费者在向Affirm支付1.25万美元的首付款后，剩余1.75万美元可申请分期付款。

目前与Affirm合作的商家超过6500家，涉及的行业相当广泛，比如健身器材制造商Peloton（PTON.O）、床垫电商Casper（CSPR.N）、在线旅行社Expedia（EXPE.O）、电器品牌戴森、连锁超市沃尔玛（WMT.N）。

可以看出，Affirm的合作商家以具有较大行业规模和较高知名度的大品牌企业为主。这也是公司与蚂蚁花呗的不同之处之一。

在国内，无论是主流的线上购物平台，还是线下的商场、超市、报刊亭，甚至是路边流动的小摊，花呗都是常见的、能被商家接受的支付方式之一。

（花呗某视频广告场景）

即便是在非Affirm合作商家处购物，消费者也能通过Affirm进行分期付款。Affirm与发卡机构Visa合作，消费者可以申请一张一次性使用的虚拟信用卡，该卡的使用方式与信用卡、借记卡类似。

另外，Affirm只向消费者提供消费信贷产品，不发放现金贷款。

对比蚂蚁集团旗下产品，Affirm只有类似于“花呗”的功能，并不具备“借呗”功能。

2021年1月，Affirm收购了同行竞争对手PayBright，将“先买后付”的消费信贷业务扩展到加拿大。

三、活跃消费者年均交易不超过3次

公司将过去12个月内至少使用过一次“先买后付”服务的消费者，定义为“活跃消费者”。

2020财年（注：公司财年截至当年的6月30日），公司的活跃消费者达到362万名，较2019财年的205万名增长76.9%。

截至最近的2021财年前三季度（注：截至2020年3月31日的9个月期间），公司的活跃消费者为536万名，同比增长62.5%。

公司GMV的增速与同期活跃消费者数量的增速相近。

2020财年，公司GMV为46.4亿美元，同比增长77.0%；2021财年前三季度，GMV为58.1亿美元，同比增长69.1%。

新增活跃消费者是推动公司GMV增长的主要驱动力。从目前来看，消费者使用“先买后付”服务的频次仍然较低。

据披露，公司每名活跃消费者的平均交易数在1年内不超过3次。

2019财年和2020财年，每名活跃消费者的年平均交易数分别为2.0和2.1次；2021年财年前三季度，每名活跃消费者的年平均交易数为2.3次。

风云君不禁回想起自己的日常支付习惯：早上坐地铁去上班、在路边买份煎饼果子当早餐、中午在“饿了么”点外卖、上班摸鱼逛淘宝购物……，这一系列的支付常常通过花呗来完成，尤其是当月末手头拮据的时候。

在北美，信用卡和借记卡长期是主流的支付方式。“先买后付”这一支付方式目前的渗透率仍然较低。

根据Worldpay的全球支付报告，预计“先买后付”占北美电子商务支付市场的份额在2023年将仅达到个位数6%。

美国成熟的信用评分体系，也是导致美国消费者习惯于信用卡支付的原因之一。

美国有三大信用报告机构，分别是：Experian、Equifax和TransUnion。

政府、银行、信贷机构等都会主动将与消费者个人信用相关的信息，比如信用卡账户信息、贷款金额、还款记录、逾期记录等上报给信用报告机构，而信用报告机构则基于这些信息计算出个人的FICO信用评分。

在美国，FICO信用评分与个人生活息息相关，评分的高低直接影响到消费者能否顺利申请学生、汽车或房屋贷款，以及贷款利息的高低。

因此，美国消费者通常相当重视积累个人信用记录。而使用信用卡并按时还款，正是积累信用记录的一个最常见方式。

尽管Affirm作为一家消费信贷机构，也可以向Experian报告消费者的信用记录，但Affirm并不能保证它一定会上报。

比如，对于Affirm发放的0% APR贷款，它就不会向信用报告机构上报消费者的按时还款记录。

当Affirm选择主动上报消费者信用记录时，很可能发生在消费者出现逾期的情况下。

不过，Affirm认为，相比于信用卡，其对于消费者的吸引力在于更“简单、透明和公平”。

比如，信用卡通常是递延利息和复利计息的，消费者最后实际支付的利率会高于最初显示的利率。如果消费者没有及时还款，通常还会产生罚息。

而选择Affirm“先买后付”支付方式的消费者，可以明确知道自己每期需要支付的金额，最终支付的总金额绝对不会超过最初显示的金额。

另外，Affirm明确表示，即便消费者错过了还款日期，公司也不会因此收取任何手续费或罚息。

四、收入主要来自对商家抽成

2020财年，公司营业收入为5.1亿美元，较去年同期的2.6亿美元增长92.7%。

2021财年前三季度，公司营业收入为6.1亿美元，较去年同期增长70.9%。

营业收入的增速，要高于同期GMV和活跃消费者数量的增速。

公司将营业收入分为五类，分别为：

（1）商家网络收入（Merchant network revenue）；

（2）虚拟卡网络收入（Virtual card network revenue）；

（3）利息收入（Interest income）；

（4）出售贷款损益（Gain on sales of loans）；

（5）服务收入（Servicing income）。

商家网络收入和利息收入是公司前两大营收来源，两者合计占公司营收的80%以上。

2020财年，商家网络收入和利息收入分别占营收的50.4%和36.6%。

为了方便大家理解公司的业务，风云君将上述五类收入按不同的来源，归纳为三大类：

（1）第一类：收入来自商家，包括商家网络收入和虚拟卡网络收入；

（2）第二类：收入来自消费者，包括利息收入；

（3）第三类：收入来自第三方贷款购买方，包括出售贷款损益和服务收入。

接下来的收入分析，也将按照上述划分的三大类别依次展开。

（一）来自商家的收入

公司将商家网络收入和虚拟卡网络收入统称为“总网络收入”（Total network revenue）。

Affirm对于消费者通过其平台支付的每笔交易，都要向合作商家收取基于GMV一定百分比的费用。

该费用率是公司与合作商家提前约定的，公司向不同合作商家收取的费用率可能有所不同。但对于同一个商家，公司对0% APR贷款收取的费用率会高于对单利贷款收取的费用率。

Affirm对合作商家的直接抽成，即商家网络收入。

而当消费者使用Affirm一次性虚拟借记卡，在非合作商家处消费时，发卡机构会向商家收取一笔“交换费”（Interchange fees），类似于发卡机构对信用卡支付收取的手续费。

发卡机构会与Affirm分享一部分交换费，Affirm收到的这部分收入，即虚拟卡网络收入。

商家网络收入长期占总网络收入的90%以上。虚拟卡网络收入对公司营收的贡献则较小，2020财年仅占总营收3.8%，及占总网络收入的7.0%。

我们以“商家网络收入/GMV”，可大致计算出Affirm对商家的GMV抽成百分比。

经过计算，Affirm对商家的抽成通常在GMV的5.0%-5.5%之间。

值得注意的是，公司合作商家的收入集中度较高。据披露，Peloton长期是公司的最大合作商家。

据公司披露，2020财年和2021财年前三季度，来自Peloton的收入占公司同期总收入的百分比分别为28%和25%，来自包括Peloton在内的前十大合作商家的合计收入占同期总收入的百分比分别为35%和39%。

（二）来自消费者的收入

Affirm承担向消费者发放贷款的全部信贷风险，从而获得利息收入。

这点是公司与蚂蚁集团旗下消费信贷业务（包括花呗与借呗）的截然不同之处。

蚂蚁集团发放消费信贷的资金几乎完全来自其合作的100多家金融机构（“金融机构合作伙伴”），也就是说，蚂蚁集团只是充当贷款的“撮合方”，以从中收取技术服务费，本身并不承担信贷风险。

这部分撮合贷款，也不会体现在蚂蚁集团的资产负债表内。

有关蚂蚁集团业务的更多分析，可参考风云君过往研报。下载“市值风云APP”搜索“蚂蚁集团”即可。

Affirm发放消费信贷的绝大部分资金同样是来自其金融机构合作伙伴Cross River银行。

不同的是，Cross River银行是公司唯一的金融机构合作伙伴，且双方签订协议：当Cross River银行通过Affirm向消费者发放贷款后，Affirm必须向其购买该贷款。

也就是说，信贷风险已经从金融机构合作伙伴处转移到公司本身。

这些购买的贷款随之体现在公司的资产负债表，被划分为“持有待出售的贷款”（Loans held for sale）或“持有待投资的贷款”（Loans held for investment）。

对于持有待投资的贷款，公司在贷款期限内，基于消费者未偿还本金，并采取实际利率法计算出的应向消费者收取的利息，即公司的利息收入。

另外，公司报告的利息收入是一项净收入，已经扣除了作为资产项的持有待投资的贷款的摊销额，以及已计提信贷损失对应的利息部分。

我们以“毛利息收入/期初未偿还本金”，计算出的百分比率将更接近于公司向消费者收取的APR利率。

以2020财年为例。据披露，公司2019财年末（即2020财年初）的未偿还本金为7.4亿美元，2020财年的毛利息收入为1.6亿美元，据此计算出公司在2020财年的APR利率约为22.0%，介于公司所披露的贷款利率区间0%-30%之内。

（三）来自第三方贷款购买方的收入

公司从金融机构合作伙伴处购买的贷款，大部分划分为“持有待投资的贷款”，这部分用于实现利息收入。

另有一小部分贷款，公司将其划分为“持有待出售的贷款”，这部分贷款将出售给第三方贷款购买方。

公司出售贷款的金额，与贷款账面价值之间的差额，即出售贷款损益。

同时，公司会与第三方贷款购买方签订协议，在出售后继续代表第三方管理这部分贷款，并从中收入一定比例的管理费，即服务收入。

2020财年，出售贷款损益和服务收入分别占总营收的6.3%和2.9%。

另外，出售贷款损益在2019财年报告了负收入，说明公司当年出售贷款的金额低于其账面价值。

出售部分贷款组合有利于公司降低信贷风险敞口，同时加快资金回笼，加速资产负债表的循环。

但公司选择将绝大部分贷款保留在资产负债表内，待出售贷款占持有贷款组合的百分比不足0.5%。

四、盈利分析

公司至今在经营层面和净利润层面上均未实现盈利。

2020财年，公司营业利润率和净利润率分别为-21.2%和-22.1%，两项盈利指标均较2019年同期大幅提升逾25个百分点。

然而，2021财年前三季度，公司盈利状况再度恶化。营业利润率和净利润率分别为-37.7%和-45.6%。

公司没有披露生产成本和毛利润项，其运营开支共包括7项：

（1）贷款购买承诺损失（Loss on loan purchase commitment）；

（2）信贷损失准备金（Provision for credit losses）；

（3）资金成本（Funding costs）；

（4）处理及服务费用（Processing and servicing）；

（5）研发费用（Technology and data analytics）

（6）销售费用（Sales and marketing）

（7）管理费用（General and administrative）

2020财年，运营开支占公司营业收入的121.2%，该百分比在2021财年前三季度达到137.7%。

2021财年前三季度，运营开支的前三大项分别为：管理费用、贷款购买承诺损失和研发费用，三项各自占同期营业收入的36.2%、32.1%和28.6%，分别较去年同期上升10.9、2.3和3.2个百分点。

其中，管理费用和研发费用的上升主要与公司发放的大额股权激励有关。

2020财年和2021财年前三季度，公司的股权激励费用分别为3008.9万美元和1.6亿美元，其中大部分归为管理费用和研发费用。

2020财年和2021财年前三季度的股权激励费用分别占到同期营业收入的5.9%和26.3%。

如果剔除股权激励费用的影响，公司的盈利状况其实自2019财年以来不断改善。

2021财年前三季度，公司的经调整营业利润率和经调整净利润率分别为-11.4%和-19.3%，分别较去年同期上升22.3和14.5个百分点。

贷款购买承诺损失一直是公司较大的运营开支项，并且是2020财年最大的运营开支项。

根据公司与Cross River银行的协议，公司需向该银行购买全部通过公司平台发放的消费贷款，购买价格通常为本金加上应计利息和贷款发起费用。

由于公司平台发放的部分贷款是0% APR贷款或利率较低的单利贷款。通常，贷款购买承诺损失即发生在公司购买这类贷款的情况下。

这意味着，公司的贷款组合中0% APR贷款或低息贷款的占比越大，发生的贷款购买承诺损失就越多。

不过，公司并未披露0% APR贷款或低息贷款在其贷款组合中的占比。

另外，信贷损失准备金是公司近来变动较大、呈现明显下降的一项运营开支。

信贷损失准备金在2019财年是公司最大的运营开支项，其占同期营收的百分比从2019财年的29.5%下降至2020财年的20.6%，于2021财年前三季度为6.6%。

公司称，风险评估模型的优化、新发放贷款组合质量的提高、以及新冠疫情期间（2019财年和2020财年）计提了较高比例的信贷损失准备金，都是使得进入2021财年后信贷损失准备金比例明显下降的原因。

截至2021财年前三季度末，公司的资产负债率为49.6%。

公司的资产端和负债端均围绕其贷款购买业务而展开。

持有待投资的贷款是公司资产端的主要构成，即公司从Cross River银行购买的、且未计划出售的贷款组合。

截至2020财年末，持有待投资的贷款的账面原值（未计提信贷损失准备金）为10.3亿元，占总资产的73.8%。

截至2021财年前三季度末，公司持有待投资的贷款的账面原值为22.0亿美元，占总资产的46.1%。

持有待投资的贷款在公司资产负债表中的比重最近下降的原因是：2021财年三季度，公司通过IPO补充了大量流动资金，截至期末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达到16.2亿元，占同期总资产的34.1%。

融资债务（Funding debt）是公司负债端的主要构成。公司通过债务融资，为其购买贷款组合提供资金。

截至2020财年末，融资债务的账面价值为8.2亿美元，占总资产的84.7%。

截至2021年前三季度末，公司融资债务有所减少，为7.6亿美元，占总资产的百分比下降至32.2%。

另外，2021年前三季度，公司新增了一笔1.4亿美元的或有对价债务（计入资产负债表中的应计费用和其他债务），这笔债务来自公司新收购的加拿大业务PayBright。

结语

风云君对全文进行总结。

Affirm的商业模式与我们大家熟悉的蚂蚁花呗十分类似，但其推出的时间比花呗还早了3年。

Affirm主要在美国开展消费信贷业务，2021年才通过收购拓展到加拿大市场。

但Affirm与蚂蚁花呗的最大区别在于：蚂蚁集团充当消费者与商业银行之间的撮合商，本身不承担信贷风险，赚取的是技术服务费；而通过Affirm发放的全部贷款，最终都由Affirm购买，进入资产负债表。

Affirm目前对多方收费：对商家，公司基于GMV抽成；对消费者，公司通过购买的贷款组合实现利息收入。这两项是公司的主要收入来源。

另外还有一些收入占比较小的业务，比如向第三方出售少量的贷款组合，提供贷款管理服务等。

Affirm与蚂蚁花呗还有许多不同之处，比如Affirm的合作商家数量较少，其中多为大品牌商家，且商家集中度较高。

同时，公司目前GMV和收入主要靠新增消费者来推动增长，消费者使用Affirm的频率仍较低，平均每年不超过3次。

总的来说，Affirm现阶段还未能向投资者证明，其商业模式在北美市场已经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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