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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阳性“黑天鹅”,让水果“爱马仕”走下神坛?百亿级车厘子产业链大起底

作者: 扑克投资家 | 2018-1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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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近期,车厘子内表面核酸检测呈阳性消息接二连三出现,“车厘子自由”突然就来了,然而价格“跳水”后却依然滞销。号称水果“爱马仕”的车厘子和樱桃究竟什么关系?中国的车厘子又主要来自哪里?本文就带大家一起走进车厘子的江湖。

正文

【图】车厘子价格大跳水(图片来源:网络)车厘子“爆仓式大甩卖”的原因非常简单,前一段时间在江苏无锡发现,一份进口车厘子内表面新冠核酸检测呈阳性,馋嘴的消费者们一日三惊——这已经是第N次在进口食品内检测发现新冠病毒阳性了。此外最近网上传的另一条消息“女子5天吃6斤车厘子,最后中毒晕倒在厕所”也加剧了市场上对车厘子的恐慌——但是随后某正规医学公众号发布科普文章称,这不但是一条旧闻,而且是彻头彻尾的谣言,杀伤程度堪比之前“某女子爱喝奶茶,最后血液全是奶白色”。看来在信息时代,还要练就一双火眼金睛才行。【图】“车厘子中毒”纯属无稽之谈(图片来源:网络)不过随着车厘子的火爆,越来越多的人指出“车厘子”实际上就是国产的樱桃——正如菠萝在台湾等地被叫做凤梨一样。由于目前国内市场的车厘子很大一部分来源智利,更有文章煞有介事的称“中国人买车厘子养活50万智利人”。那么车厘子和樱桃究竟什么关系呢?中国的车厘子又主要来自哪里呢?本文就带大家一起走进车厘子的江湖。樱桃VS车厘子,孟德VS孟德尔?一直以来,由于外形的相似,以及在英文中用的同一个名称——cherries,因而很多人认为,两者其实是同一种东西,甚至有人认为,车厘子是国产樱桃在异域的变种。那么两者究竟是同一种东西么?可以说,是,也不是。【图】两者外形相似,色有不同(图片来源:汤臣倍健)先从植物分类学说,樱桃本来是指一类水果的统称(深红浅红、酸的甜的都叫樱桃),主要包括3大品种:中国樱桃、毛樱桃和欧洲甜樱桃,三个属于不同的物种——就像之前扑克投资家对三文鱼产业链的梳理,大西洋鲑和太平洋鲑,都可以统称为三文鱼。但从语言通用表达来讲,人们口中的“樱桃”,一般指中国樱桃和毛樱桃。二者在国内的种植历史非常悠久,其果实不但可以观赏,还可以食用,因而深受古人的喜爱。和荔枝相似,樱桃同样非常“娇贵”,成熟下树后不过一天就会变褐腐烂,但樱桃不似荔枝那般只生长于南岭,用不着被千里加急送入宫中,樱桃在自家房前屋后便可以种植。于是食用、种植樱桃在唐朝“蔚然成风”,极受社会各界,尤其是上流权贵的喜爱——这种喜爱一直延续到现在。【图】樱桃种植比较便利,房前屋后就可以种植(图片来源:网络)说完国内,再来看国外:国外的“樱桃”主要有欧洲甜樱桃(Cerasus avium,下称“甜樱桃”)和欧洲酸樱桃(Cerasus vulgaris),前者味甜,主要生食,后者味酸,主要做果酱。而现在我们说的“车厘子”,实际上就是欧洲甜樱桃,简称甜樱桃。甜樱桃原产欧洲里海沿岸和亚洲西部,公元前1世纪就开始栽培利用, 16世纪开始进行经济栽培,18世纪初引入美国,18世纪后期逐渐大面积栽培。以前的甜樱桃主产于北半球,其中欧洲最多(81%),其次为北美洲(13%)和亚洲(4%)。【图】欧洲甜樱桃=车厘子(图片来源:维基百科)1871年美国传教士J·L·Nevius首次引进了10个甜樱桃品种栽种于山东烟台,这为山东烟台大樱桃奠定了历史地位。此后百年,山东地区的甜樱桃都只是零星种植,而这些地方的当地人认知中的“樱桃”其实就是欧洲甜樱桃。后来山东的甜樱桃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迅速发展,短短几十年,甜樱桃从山东走向全国。2016年,我国打败土耳其成为世界第一大甜樱桃生产国,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目前,我国仍是第一,同时也是世界第一大甜樱桃进口国,两个身份总是有些耐人寻味。2018年,中国大樱桃种植面积已达300万亩,结果面积约240万亩,年产量120 万吨左右,种植面积和产量均居世界第一。于此同时,我国还是全球最大的樱桃进口国,同年,从智利等国进口大樱桃18.6万吨,进口总额高达90亿人民币。【图】山东大樱桃,其实是欧洲甜樱桃的后代(图片来源:德州新闻网)现在已经很清楚了,中国传统的樱桃,一直指的都是Cerasus pseudocerasus这个物种,而车厘子一词,是cherries的音译,cherries又是cherry的复数,而cherry,也就是欧洲甜樱桃,指的是Cerasus avium(或许在国外还指其他东西,但在中文语境下的车厘子指的就是Cerasus avium),它和我国传统的樱桃同属不同种!再以中国亲戚关系来做个形象的比喻,车厘子是樱桃的“洋表哥”,一家人!(不过车厘子这样漂洋过海来看我们,交通费你得给报了呀,能不贵吗?)而在商贩的推波助澜下,更有这种趋势:把国外进口的甜樱桃叫做车厘子,而把国内山东等地生产的甜樱桃叫作“大樱桃”,甚至直接叫做“樱桃”。其实在水果界,这样的同种多名现象并不少见:类似的不但有菠萝和凤梨,还有猕猴桃从南太平洋一路漂洋过海,便成为了时髦的奇异果!让人不得不感慨语言文字的博大精深。最后顺带说一下车厘子的营养问题:很多人看到车厘子的深红色,便误以为其能够有效补血——其实这是大大的误解!根据USDA(美国农业部)的数据,车厘子中的铁含量约为0.32mg/100g,由此可见车厘子并不是高铁食物,都远远不如菠菜的含铁量2.71mg/100g,更不如猪肝23.89mg/100g,再加上猪肝中铁的生物利用率远高于樱桃,所以车厘子根本不能起到所谓的补血作用!而且植物类的食物不是补充铁元素的首选食物来源。【图】这才是补铁的正确姿势(图片来源:网络)再说说维生素C:车厘子的维生素C含量约10.0mg/100g,在水果中并不算高,都不如番茄15mg/100g和橙子53.2mg/100g,更不用说猕猴桃了,再说车厘子的维生素C含量很高,那真的是有点吹大了!【图】含维生素C高的水果,车厘子榜上无名(图片来源:网络)这么说来,车厘子营养成分没那么神乎其神,那不成了一种智商税了?这个呢,真要细究起来,很多食物都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在美味面前,有时候不用想太多——特别是现在的价格,已经不那么高高在上了,因此吃东西么,最重要的是开心!为什么国人放着本土的大樱桃不吃,非要去吃进口的车厘子呢?车厘子这次的降价会长久么?让我们用数据说话,一步步梳理车厘子产业链背后的秘密。车厘子,百亿市场面面观1. 为什么是智利?无他,关键在时机全世界有70多个国家和地区在种植车厘子,主要生产国有土耳其、美国、伊朗、意大利、西班牙、智利和乌兹别克斯坦等。值得注意的是,土耳其是世界车厘子产量最大的国家,2016年产量约为60万吨,其次为美国28万吨、伊朗22万吨,连战火的中的叙利亚,产量都能排在全球前十。除了西亚,南美洲的智利以12万吨产量位居第4。【图】2016年全球车厘子各国产量(图片来源:知乎)在全球车厘子主产区中,智利不是产量最大的,距离我们也最远,为什么中国人最爱吃智利的车厘子?环行星球对这个问题有自己的看法:首先是好吃。智利领土南北跨度极长,但车厘子主产区集中在南纬34°-37°之间,是珍贵的地中海气候区。这里疏松的土壤与集中在冬季的降雨有利于樱桃树的生长;而昼夜温差大、日晒时间长,让车厘子积累更多糖分和风味物质,带来更好的味觉体验。地理因素决定了智利车厘子优良的品质。在打开出口中国的销路之后,智利车厘子种植面积更加高速扩张,一直向南不断延伸,产量也在逐年上升,使之具备了供给庞大的中国市场的能力。而产量排名第一的土耳其主要出口欧洲,因配套基础设施建设滞后,难以在保鲜期内运抵中国。本来美国车厘子最早大批量进入中国,市场反响也不错,然而中美贸易摩擦后,美国车厘子销量减少,农场主们也因此蒙受了不小的损失。伊朗则存在政治上的不确定因素,当地的仓储、运输条件也是个问题。【图】车厘子上市时间图(图片来源:知乎)最重要的是,车厘子两大重要产地——美国和加拿大都位于北半球,收获季节为5-8月,与国内的樱桃、车厘子产区撞期。物以稀为贵,到了肃杀的冬季,“反季”的车厘子才颇显珍贵。这一时间段里,也集中了北半球最重磅且密集的节日,从双十一、双十二、到元旦、春节、再到元宵节!连续的节日,是水果消费的天然旺季,因而,智利车厘子热销,原来是天时地利人和共同作用的结果!中国从智利进口车厘子可以追溯到13年前。2008年,中国和智利双方签署《关于智利樱桃、李子输华检疫议定书》,智利车厘子正式获准进入中国市场。Global Trade Atlas数据显示,2008年中国樱桃进口额就以3150.79万美元挤进全球前十。2011年,中国车厘子进口额跃居世界第一,并一直保持至今。根据TRIDGE数据显示,2019年中国内地和香港进口额分别占全球樱桃进口总额的51.8%和22.1%,也就是超过全球73.9%(按进口额计算)的进口车厘子都被中国人吃了!根据中国海关总署最新公布的数据显示,在2020年中国共进口的21.04万吨樱桃(车厘子)中,智利占比达到了92.49%。近五年来,进入中国的智利车厘子已经增长了140%。国内一提到车厘子首先想到的就是智利,这完全是因为其几乎垄断的市场份额!如果把时间轴拉长,就更容易看得清楚:根据中国海关总署的最新数据显示,2020年全年,中国进口樱桃(车厘子)21.04万吨,较2012年增长了405%。进口总额首次超过100亿元人民币,达到了113.58亿元。车厘子,已经成为一个百亿级的大市场!除了智利,澳大利亚与新西兰也是向中国出口车厘子的南半球国家。特别是新西兰,有研究表明,该国产的车厘子甜度远超智利。因而新西兰车厘子产量虽少(年产量总共4500吨),出口到中国的就更少,却获得了不少高端消费者的拥趸。【图】车厘子甜度对比(图片来源:FT中国)车厘子有空运和海运之分,一些“美食家”与部分精品水果电商倾心于空运车厘子,认为海运时间太长,短则半个月,长则一个月,海运的车厘子都打了防腐剂,不新鲜,不能吃;另一方面,商家和大众消费则更乐意接受海运车厘子,因为价格更亲民,食用安全,口感也与空运车厘子差别不大。那么事实究竟如何呢?特别是在目前非常时期,海运会带来新冠病毒传播的风险么?2. 海运VS空运,哪一款更适合?一般来说,从果园上采摘下来到中国市场,空运车厘子所用的时间大概是3-7天,海运车厘子则要20-40天。通常消费者都会担心,这么长的运输时间,对品质的影响不会很大吗?这个问题引出了另一个问题,车厘子的保鲜条件和包装方式。首先,车厘子的最佳保存条件是把温度逐步下降到0~1摄氏度,果实进入冬眠状态(行业内把这个步骤称之为预冷,预冷过程通常需要48~72小时;不是一次性直接降到0~1摄氏度的原因是防止低温造成车厘子冻死或冻伤)。这么低的温度,不能排除病毒存活的可能性,所以车厘子要洗干净再吃!其次,现代的进口车厘子包装都会有密封的透明塑料袋,稍微有留意的便会知道,并不是把塑料袋里面的空气全部抽走,而是含有空气的,不过里面的空气与外界流动的空气有比较大的区别,袋子里面的空气是经过调整,在大幅降低氧气浓度的同时,增加了氮气的浓度,进一步抑制车厘子的呼吸作用,延长车厘子的货架期。在满足以上两点并且保持全程冷链的情况下,车厘子的保鲜期就不仅仅是消费者印象中的十天八天,而是能达到60天甚至以上,足够在海上漂流了!【图】用于海运的车厘子(图片来源:网络)大部分消费者可能不知道,空运跟海运还有一点不同的就是,从一个机场到另一个机场,包括进机场从货车卸下,到装进飞机仓,整个航程,到达目的地,海关检验检疫,出机场等等,所有这些环节的都是没有冷链的,因此很难说空运的一定比海运的“新鲜”。另一点需要指出的是两者口感的区别,海运耗时长,糖分积累多,车厘子甘甜可口;空运时间短,故多为熟透后采摘,味道偏酸爽。对于早熟车厘子品种而言,由于自身的货架期比较短,首选显然是空运;对于中熟和晚熟车厘子品种,空运和海运的差异更多体现在枝头状态的变化(颜色变暗和脱水),对于营养和食用口感的变化则较少。从农场主和出口商的角度来看,空运只是噱头,海运车厘子才是主要的收入来源!由于中国市场对车厘子的狂热,绝大多数的农场主都是在季节采摘开始之前一个月就开始向采购商收钱,首款至少要达到70%才会发货,而且是谁给得多谁有优先权。只要把这70%收过来,就已经足够把一年的开销赚过来,而且随着采购价格的每年攀升,利润也越来越高。空运虽然售价比海运要高不少,但成本高,数量少,总体利润不如海运。这可以从智利输华车厘子各月数量和价格上得到印证:上面两张图清楚表明,单就智利输华车厘子而言,每年11月份的进口价格都是全年的相对高点,低点则出现在2、3月份。这主要是由于运输成本(11月份主要是空运、12月份开始主要是海运)造成的。但11月份的数量远不如后面三个月份,因而可以说是“叫好不叫座”。据媒体报道,因为中国市场需求的扩大,智利以往80%的出口车厘子都流向了中国,近一两年这个数字更是增长到95%。这么一看,智利的果农真得拿着中国的农历来算日子种车厘子了!【图】智利包装车厘子的工人(图片来源:网络)最后澄清一个传闻,难道真的如传闻所言,中国的吃货“养活了智利50万人”么?对于相信这种观点的人,只能说——图样图森破!智利坐拥世界最大的铜矿化带,矿产品出品额长期占出口总额的半壁江山,速来以盛产铜闻名于世,素称“铜之王国”。按产能计算,世界排名前十的铜矿山中,有5座在智利,其中最大的Escondida铜矿年产能近120万吨,约占世界总产能的5%—7%。人家家里有矿,几个车厘子算什么?【图】全球十大铜矿山年产量(图片来源:SMM)此外从1970到1990年这一期间,拉美国家的经济政策上普遍出现了问题,最终沦为单一的资源型国家,掉进了“中等收入陷阱”——巴西,阿根廷概莫能外,唯有智利跳出了这样的陷阱,成为拉美现代化国家的佼佼者。2010-2019年,智利保持5%的稳定经济增长率,远高于拉美国家的经济平均增长率,2019年人均GDP超过16000美元,为高收入经济体。【图】智利的经济增长领先拉美(图片来源:网络)总而言之,智利经济根本不需要靠车厘子来支撑,车厘子降价,根本伤不到智利经济的毫毛——如果不是突如其来的核酸阳性,即使降价,大部分人恐怕也难言“车厘子自由”。车厘子降价了,为什么我还是不自由?其实上面的图表已经清楚说明了,从历年数据来看,从11月到次年1月,智利进口车厘子的价格都是在逐渐走低的:12月份的车厘子进口量降低了,单价提高了。可车厘子的零售价格反而降了。所以,可以合理推断,12月后期进口的价格应该明显低于这个平均价格,这个部分等到2021年1月份数据公布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验证。2020年智利车厘子丰收,产量增长30%。此外,近几年智利车厘子的种植面积以年均10%的速度增长。在2020-2021年度,种植面积估计将达到42,200公顷,这么多的车厘子,源源不断输往中国的餐桌,价格下降一点也是情理之中。据《北京日报》消息,智利驻华大使馆商务参赞娜塔介绍,2020年至2021年车厘子季将有50万吨智利车厘子进入中国市场。据统计,2020年11月-12月份,智利出口到我国的车厘子仅2.9万吨。2021年,可能还会有47万吨的车厘子输入中国,其中1-3月份将会是峰值。而这个进口量已经相当于2020年全年中国车厘子进口总量的2倍之多。【图】量上去了,价格自然会下来(图片来源:央视财经)如此来看,车厘子降价似乎是情理之中,再加上核酸阳性的“黑天鹅”,商家急于出货以防血本无归,自然就“跳楼价”“甩卖价”一再上演了。但出产车厘子的不止一个智利:综合来看2020年中国进口车厘子的价格,智利的进口价格为53.1元/千克,稍稍低于整体平均进口价格(53.99元/千克)。价格最贵的是从新西兰和澳大利亚进口的,每公斤价格超过100元——这也符合“优质优价”的原则。车厘子价格差距相当大,有的几十块钱一斤,可有的却高达100多一斤。这与车厘子的等级有关,通常而言,车厘子大小按直径区分,车厘子越大越好吃,价格也会相应增加。就拿品质最好的4J来讲,其价格一般而言是市面上最常见的2J的两到三倍左右,在今年车厘子价格大跌的情况下,也依旧有着让人望而却步的价格。据中新网记者报道,JJ的车厘子39.9元一斤,JJJ的则是69.9元一斤。【图】车厘子尺寸标准(图片来源:网络)总而言之,若是真的喜欢吃车厘子,可以趁着今年这一波降价适度购买。若是非要以此彰显自己终于实现了“车厘子自由”,就大可不必了。水果再奢侈终究是水果,吃的就是那一口甜美开心。

【参考文章】

1. 樱桃和车厘子的区别,大概就像……孟德和孟德尔?翦翳翎,物种日历,2021

2. 中国人买车厘子养活智利?你想多了;老艺术家,九行,2019

3. 车厘子跟樱桃到底有啥区别?这么多年的“吃”情竟是错付了!长春疾控,2020

4. 吃货稳住!大数据告诉你:下个月,车厘子可能更自由;张仲浩,腾讯财经,2021

5. 车厘子:如何从贵族水果,走向国民餐桌?环行星球,2020

6. 海运车厘子到底有没有加防腐剂?为什么很多人都说海运车厘子不如空运车厘子?水果信息中心,2020

7. 实现“车厘子自由”后,我觉得我被骗了;槽值,2021

8. 连吃 5 天车厘子,引起铁中毒?胡说;云无心。丁香医生,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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