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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瑞幸”?Blue Orca做空中国飞鹤

作者: 市值风云 | 2020-07-09

作者 | 扶苏

流程编辑 | 小白

虚增收入,虚减费用,资本开支注水,飞鹤被做空机构要求出来走两步。

7月8日,知名做空机构Blue Orca Capital发布针对中国飞鹤有限公司(06186.HK)的做空报告。

Blue Orca称,中国飞鹤(以下简称“飞鹤”、“公司”)声称是中国的一家利润丰厚、快速增长的婴儿配方奶粉生产商。

在美国上市的反向并购失败后,飞鹤于2013年私有化,而在此之前发生了一系列审计解雇事件和不当行为指控,其股价暴跌,业务也陷入困境。

2019年,飞鹤在香港首次公开发行(IPO)。其披露的经营状况较此前发生了巨大变化。

2019年,飞鹤报告的EBITDA和净利润率高于苹果、腾讯和阿里巴巴,在2017-2019 年的复合年增长率(CAGR)高达54%。

Blue Orca称,中国飞鹤的故事绝不是与苹果或腾讯类似,而更像是Wirecard和瑞幸咖啡。

在这份报告中,Blue Orca提供了多个独立的数据点,这些数据表明飞鹤高估了婴儿配方奶粉的收入,并低估了数十亿的运营成本,如广告支出和员工成本,低估了员工人数多达 10倍,以虚增盈利能力。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飞鹤在将产品交给物流供应商时就确认了收入。

飞鹤一再强调这些物流供应商是独立的第三方。但Blue Orca的调查表明,飞鹤的主要物流公司是由其员工经营。

Blue Orca称,公司未真实披露这一信息,对公司的信誉和财务可信度都是致命的。

如果再加上未披露的员工成本和广告费用,并调整收入以反映独立的零售销售数据,Blue Orca怀疑飞鹤是否有利可图。

因此,Blue Orca以“EV/调整后销售收入”这一倍数来给飞鹤估值。

按5倍的“EV/调整后销售收入”倍数(注:该倍数已经高于中国其他婴儿配方奶销售商),Blue Orca对飞鹤的估值为每股5.67港元。

以下是做空报告的核心内容。

一、虚增收入是如何发生的?

(一)通过未披露关联方物流公司

中国飞鹤主要向经销商销售婴儿配方奶粉。当公司将产品移交给物流公司时,就确认收入。

同时,公司坚称提供运输服务的物流公司为独立第三方。

飞鹤的物流公司为瑞信达物流公司。Blue Orca调查得知,瑞信达物流公司拥有200辆运输卡车,并承担了飞鹤的大部分运输工作。

然而,Blue Orca调查后认为,瑞信达物流公司其实是飞鹤的关联方,而非公司宣称的“独立第三方”。

瑞信达物流公司是由其飞鹤员工解德河经营的。

同时,解德河还是飞鹤养殖场(即“齐齐哈尔锦鹤原生态观光牧场有限公司”)的监事,该养殖场的董事兼总经理是朱天龙。

根据招股书,朱天龙同时也是飞鹤的股东和员工。

但飞鹤未却披露其物流商为公司关联方这一事实,Blue Orca认为这将极大地影响财务报表的可信度。

同时,Blue Orca认为,关联方物流公司的存在,为公司提供了一个虚增销售收入的机制。

(二)外部数据显示飞鹤虚增收入

尼尔森和商务部数据都显示飞鹤夸大了收入。Blue Orca认为,飞鹤的实际收入比该公司2018-2019年披露的要少49%。

公司披露称,2018年,其婴儿配方奶粉产品的全渠道零售额为179亿元人民币。

然而,根据尼尔森在销售点收集的数据,飞鹤的婴儿配方奶粉产品的线下零售额在2018 年仅为 59 亿元人民币。

尼尔森表示,他们的数据覆盖了中国82%的线下销售点,因此具有较强的代表性。

Blue Orca基于商务部数据的估算,也表明飞鹤高估了婴儿配方奶粉产品的收入。

中国商务部通过超市、大型超市和便利店(统称为“现代渠道”)收集和分析婴儿配方奶粉的零售数据。

Blue Orca根据商务部的数据估算得出,2018年和2019年,飞鹤从“现代渠道”获得的婴儿配方奶粉销售额分别仅为46亿元和65亿元,这较公司披露低了49%。

(三)两份招股书披露的数据前后矛盾

Blue Orca还质疑了公司披露的行业信息来源——弗若斯特沙利文。

飞鹤2019年的招股书和 2017年的IPO招股书(注:飞鹤2017年IPO失败),都是聘请弗罗斯特沙利文担任行业咨询顾问。

但弗若斯特沙利文在2019年招股书中,对中国婴儿配方奶粉2014-2016年零售额的披露,是2017年招股书中披露数据的两倍。

显然,弗若斯特沙利文在两份招股书中披露的数据前后矛盾。

Blue Orca认为,弗若斯特沙利文是不得不在2019年的招股书将中国婴儿配方奶粉的市场规模扩大一倍,否则飞鹤宣称的市场份额将显得荒唐可笑。

如果以弗若斯特沙利文2017年招股书公布的行业数据为基准,飞鹤2018年在婴儿配方奶粉的份额将达到20.3%,在超高端市场的份额则达到46.2%。

Blue Orca称,根据中国婴幼儿奶粉行业的市场现状,飞鹤显然不可能达到20%以上的份额。

二、低估运营费用

Blue Orca称,飞鹤低估了数十亿元的运营费用。多个独立的数据点显示,飞鹤公司的运营成本比公司披露的要高出数十亿元。

在Blue Orca看来,这些未披露的费用表明飞鹤的利润远远低于其声称的利润。

(一)隐瞒员工人数,以低估员工成本

首先,飞鹤的隐性员工成本和员工人数被低估10倍。

飞鹤在招股说明书中声称只有5422名全职员工,其中3130名销售和市场营销人员。

Blue Orca认为公司在员工人数上撒谎。2020年5月的媒体采访显示,飞鹤的董事长称公司雇佣了5万名销售代表。

Blue Orca认为,这表明公司严重低估了其真实的员工人数。

由于飞鹤直接向其销售代表支付薪酬,因此这部分成本也应该反映在公司利润表中。

根据飞鹤在网络招聘广告公布的工资计算,Blue Orca预计飞鹤未披露的员工成本为9.25亿元。

Blue Orca还称,与中国婴儿配方奶粉销售商同行相比,飞鹤披露的员工成本也不符合行业平均水平。

2019 年,在香港上市的婴儿配方奶粉销售同行中,员工薪酬占同期收入的平均数为11%,而飞鹤却只有4%。

同时,按飞鹤披露的数据计算,其2019年的员工人均工资为99,095 元人民币,比同行公布的平均工资低43%。

Blue Orca质疑称,飞鹤真的能通过支付员工比竞争对手低43%的平均工资来实现快速增长吗?

在Blue Orca看来,这些自相矛盾的数字背后可能的解释是,飞鹤实质上低估了其劳动力成本。

(二)低估销售费用

飞鹤在招股书中称,2019 年上半年,其广告费用下降了11%,仅为 4.3 亿元。

Blue Orca认为,下降的销售费用率对于一个快速增长的消费品公司来说是不寻常的。

外部数据表明,飞鹤的广告支出在2019 年呈指数增长。

2019年第一季度,飞鹤成为中央电视台的头号广告客户。据报道,飞鹤在央视的广告支出同比增长了309%。

其他数据也显示了类似的趋势。

CTR市场研究公司(注:中国国际电视台的合资企业)的报告称,仅在电视广告上,飞鹤2019年的支出就增长了517%。

如果以飞鹤披露的2018 年广告费用为基准,并以2019年市场调查显示的渠道广告支出增长率来计算,飞鹤的实际广告支出要比2019年披露的要多7.65亿元。

三、高估资本支出

虚增收入、同时低估费用的财务造假公司通常面临的一个问题是: 资产负债表上的现金缺口需要填补。

因此,造假公司必须通过夸大资本支出或其它资产负债表项目的方式,以“清洗”虚增的利润。

Blue Orca称,飞鹤高估了数十亿资本支出。

在2019 年的招股说明书中,飞鹤声称其计划花费数十亿元增加 15.1 万吨的产能。

下面是Blue Orca认为存疑的资本开支项目。

(一)克东项目:夸大4.31亿元资本开支

飞鹤在2019年招股书中称,计划将其在克东的年产能从12,000吨提高到52,000吨,预计未来的资本支出为4.31亿元。

然而,飞鹤2017年的IPO招股书中却称,克东项目的扩张计划在2018年已经完成。

Blue Orca发现的大量来自齐齐哈尔当地政府的新闻稿也显示,克东项目在 2018 年已经完工,该时点远早于2019年的IPO。

(二)金士顿工厂:夸大5.78亿元资本开支

在2019年招股书中,飞鹤称将投资3.3亿加元在加拿大金斯敦建造一座新工厂。

然而,在2019年12月,金斯敦工厂建造商的竣工公告称:“飞鹤的金士顿工厂按时、按预算地完成了,成本为2.088 亿加元。”

也就是说,建筑商公布的成本,比飞鹤披露的要低37% 。

此外,加拿大当地开发部门公布了一份关于该项目的说明,确认金斯敦工厂的总投资为2.25亿加元。

四、飞鹤泰来的疑点:此前曾被质疑虚增收入

Blue Orca也重点质疑了飞鹤子公司飞鹤(泰来)乳业(简称“飞鹤泰来”)的财务真实性,称其为一家“幽灵工厂”。

在飞鹤IPO仅8天后,做空研究机构GMT发布了一份报告,质疑飞鹤财务状况存在许多“欺诈性”特征。

飞鹤在当时否认了GMT的指控,并反驳称其子公司飞鹤泰来在2018-2019 年向中国缴纳了数十亿美元的税款。

也就是说,如果飞鹤泰来的税收是真的,那么飞鹤的财务状况才值得信赖。

根据飞鹤自己的说法,飞鹤泰来在 2018 年向中国纳税20亿元,在2019年上半年纳税14 亿元。

但工商局文件却显示,飞鹤泰来在2018年的纳税额只有13.5亿元,2019年纳税额未知。

另外,Blue Orca的调查还发现一个矛盾之处。

飞鹤在2017年的招股书显示,飞鹤泰来的工厂已经完工。

但在2019年的招股书中,飞鹤又表示泰来工厂仍在建设中,公司预计将在2019年下半年完成该项目,并计划将投入1.33 亿元人民币用于完成该项目。

根据2019年的招股书,飞鹤泰来在过往财务记录期间没有生产任何产品。如果泰来工厂确实在2019年时仍未完工,产量为零是合理的。

然而,工商局文件却显示,飞鹤泰来2018 年的营业收入为 13 亿元人民币,2019 年为 17亿元人民币。

另外,当地媒体的报道显示,飞鹤泰来直到 2020 年才获得奶粉生产许可证,这意味着该工厂在此之前是不能从事生产活动的。

这些数据的前后似乎十分矛盾。到底飞鹤泰来的工厂存不存在呢?

Blue Orca的看法是,飞鹤泰来的税收记录很可能是伪造的,目的是为了掩盖其虚增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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